第三十章 午夜K國邊境殺戮(1/3)

    K國T山口邊防軍哨所。

    這是一個鑲嵌在山腰上的痣，地麵用方塊石條壘砌、原木搭建的簡易哨所。原木哨所是K國邊防軍巡邏時一個臨時的歇腳地，平時很少有人來這裏，如果有人來的時候，中方哨兵就可以看到哨所屋頂上的一根鏽跡斑駁的圓柱形煙窗冒出嫋嫋青煙。機警的中方哨兵會轉動閉路監控係統搖杆兒，擁有360度全景視圖的電子眼扭動著腦袋，指揮中心監控室內魔方形的顯示屏上的彩色實時畫麵會緩緩地移動，清晰的山體畫麵可以盡收眼底，甚至K國邊防哨兵背著的AK-47衝鋒槍和油亮的軍服上的鷹隼臂章標記都看得一清二楚。

    倘若天氣晴朗，在一道蛇腹形的鐵絲網兩旁，可以清楚地看到雙方巡邏人員，如果是中方哨兵友好表示，K國邊防軍人會做出抽煙的手勢，中方邊防哨兵會心領神會地掏出煙通過密如蛛網的邊界鐵絲扔給對方。

    中國邊防哨所是鋼筋混凝土砌成的圓柱形哨所，一麵五星紅旗被風吹得嘶嘶喇喇地響，平時沒有大風或大雪的時候，哨兵會站在哨樓頂持槍站崗或者用哨樓上的一台高倍率望遠鏡注視K國邊境清晰的山口。

    中K邊境山口是一個“V”字型的山口，中方前麵和左翼的山上，都是K國邊防軍木材搭建的瞭望塔，上麵刷了一層綠色的油漆。K國邊防哨兵擎起望遠鏡，也能一覽無餘地觀察中方邊境周圍的一切動靜。我方哨兵站在哨樓頂，通過高倍望遠鏡可以輕而易舉地看到K國邊界帶子一樣的鬆土帶，密密麻麻的蛇腹鐵絲網裏裏外外將邊界線圍了三層；上麵掛滿了K國邊防軍喝過的啤酒易拉罐，有風吹草動就叮當叮當地響，向哨兵發出警報；更近的地方還有K國邊防軍的偵聽喇叭，就是老鼠打個窩也能聽得到，何況是逾越國邊境分子的腳步聲；山坡上修了縱橫交錯的壕塹，溝壕上麵有星羅棋布的暗堡，裏麵有黑洞洞的機槍眼，偶爾從某個不經常走的地方悄悄地探出頭來，直指著我方陣地；邊境上有些地方還有地雷區，經常可以見到誤踩地雷的黃羊、狐狸、旱獺等動物的屍骸和皮毛森森地掛在鐵絲網上。

    午夜，K國邊境哨卡。

    一個饑腸轆轆的邊防哨兵怎麽也睡不著。更可恨的是白天他因為偷吃了大尉幾塊發酸的俄製麵包和一罐魚子醬，被幾個健碩的老兵合著一頓拳打腳踢。此刻，他躺在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覺。想起白天他手捂著頭被打得佝僂著背靠在牆上求饒時屈辱的一幕，胸中複仇的種子開始在他的心裏生長醞釀。

    他是一名K國邊防軍的雇傭兵，隻有在紀律散漫的K國邊防軍人回家度周末時，他們才會拿起部分輪休邊防軍人的槍來換防，同留下的軍人一起保衛邊境。然而，在K國邊防軍人眼裏，他們根本看不起這些收錢租命的兵，雇傭兵入不了主流，占不了他們的編製，隻是為了填飽肚子當起了臨時兵，相當於他們的替身，平時也隻是幹些給長官煮煮咖啡、切切香腸、烤烤麵包之類的活兒。此刻，他睜著一雙清藍色的充滿殺氣的眼睛，裏麵寫滿了仇恨憤懣，他正看著掛在槍上的幾把AK-47突擊步槍，還有彈袋裏塞的鼓鼓囊囊的東西。哨所內，熟睡中的士兵鼾聲如雷、此起彼伏，一個在黑暗中睜著眼睛的人，趁著所有人都在熟睡之際，悄悄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將一雙大腳伸進黑色的作戰靴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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