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草鞋怎麽換皮鞋(2/4)

    世間的事無巧不成書，正在馬保龍送別李文學時。南疆K邊境地區正秘密開展了一次代號為“燕子”的行動，目的通過清山活動，防止非法人員在邊境地區做窩。上等兵高美軍作為總隊警犬訓練員，參加了此次搜山聯合行動，行動結束後，行動組決定順便修整修整，車隊剛好是去馬保龍的支隊。那次，馬保龍見到高美軍穿著數碼迷彩服，戴著新式頭盔，腳蹬作戰靴，手持九五短突，手裏牽著一隻德國“黑貝”牧羊犬，這一切新穎別致的裝備都是他首次見到，讓他眼前一亮。

    “高美軍，你行啊，幹得挺不錯的嗎！”馬保龍嘖嘖地讚歎道。

    “來黑客，給戰友打個招呼。”高美軍拍了拍牧羊犬的後背，那隻警犬便汪汪地叫了兩聲，蹲著身子要和馬保龍握手。

    馬保龍一看自己也樂了，他蹲下身子握了握黑客伸出的前肢：“你好，你好，看來是一隻不錯的狗。”

    “哪兒呀，別叫狗，它們可不樂意，是吧黑客，”黑客汪汪叫了兩聲，好像對馬保龍不滿。馬保龍笑著摸著它的頭，用手輕輕抓了爬他的脖子，“黑客，好名字，你可真聰明。”

    “本來想給你寫封信，但總是提筆不知說什麽好，你不為先前那個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的高美軍侮辱你而生氣吧？”

    高美軍滿臉的愧色，馬保龍看得出，經過在總隊的鍛煉，先前火車上那個麵皮白淨的高美軍臉變黑了，人沒胖但身板結實了，辦事說話成熟認真負責任了，就連嘴上的乳毛也已刮去，變成了星星點點的胡髭。

    “哪裏，同年的兵裏，就屬你高美軍有出息，到總隊當兵，那多光榮，那多神氣呀！我們都為你感到驕傲。”馬保龍拍了拍高美軍厚實的肩膀羨慕地說。

    “保龍，聽說了嗎，總隊準備在南疆成立‘利劍突擊隊’，有沒有想過加入？”高美軍用一雙期待的眼神看著馬保龍，像首長問小鬼兒一樣。馬保龍遲疑了半天，說：“容我想一想。”

    “好吧，保龍，我不想強求你，但我希望我們倆能一起並肩戰鬥。”

    高美軍臨別時，拿出兩條“雪蓮王”煙對馬保龍說：“這兩條煙是我送給師隊長的，沒別的意思，純屬我個人對師隊長的敬意，畢竟我當年欠了他一個人情。”

    馬保龍愣了半晌便問：“那師隊長不收怎麽辦？”

    “不收你就自個兒抽吧，別忘了和兄弟聯係——一定噢！”

    “一定！”

    望著高美軍遠去的身影，馬保龍忽然又茫然不知所措，他真不知自己將來是要考軍校，還是當一名超級戰士，李文學和高美軍都似乎都在理，但他想好了，他必須走馬保龍自己的路，但至於今後的路怎麽走，他自己也感到惘然。

    馬保龍萬萬沒有想到，以前在新兵連是盼星星盼月亮，掐著指頭數天算日子，盤算著什麽時候能夠離開部隊，就像老兵走時說的那句話：我們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三年的時光白駒穿隙，馬保龍不得不考慮自個兒的問題了。同年的戰友已經有的考上了軍校，他總不能這樣窩窩囊囊毫無建樹地走完兵旅生涯。雖然自己已進行了非專業培訓，論軍事技能他是呱呱叫，但他又不得不考慮，自己除了會在操場上走“三大步伐”，打幾套拳術，喊幾聲一二一，真不知自己還能幹些什麽。

    師三軍說過，當兵就是做奉獻盡義務來的，先把兵當好了再想個人的事情。馬保龍不明白，自打當兵之日起，走與留這樣的矛盾問題就一直困繞著他，而且李萍的信越來越少了，每次來信都是些不冷不熱的幾句話，少了先前的那份溫情，後來漸漸發展到了杳無音訊，這些都讓馬保龍不得不考慮自己將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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