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變態03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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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MK女王：
要怎麽樣才能變成世界上最勇敢的人？
冰擊林 上
冰擊林：
無欲則剛。
全知之神MK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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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公認的良藥。孤獨也是。
傍晚六點，關以修剛從操場跑步回來，攤開四肢躺在床上，睜眼望著天花板。禁閉室裏隻有一張床和桌子。牆角有幾個前任刻下的“正”字。今天是在這裏的第五天，星期六，是約定和也姍通電話的日子。
他是家中次子，有個高材生的姐姐和輕度弱智的小妹。父母親隻是普通公務員，期待家中多幾個大學生。然而大女兒一聲不吭報考了廚師學校，兒子高中畢業即刻入伍。
高中生時，他就是校長室的常客，檢討書的熟手。玩世不恭，吊兒郎當，凡事三分鍾熱度。唯一堅定的是做消防員的夢想。入伍後才發現，想當英雄並不是隻要有勇往直前的傻氣和盲目愚蠢的忠誠。
團隊合作並不難。敦親睦鄰、裝瘋賣傻、跟不喜歡的人保持距離避免口角、對不公平待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不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天不怕地不怕，世上最怕的隻有兩件事——他大姐，和人妖。
跟一群新兵擠在卡車後，像野生動物一樣被運到郡水邊陲的山裏集訓，遠離父母和大姐，本可喜可賀。天不從人願，和他同組的拍檔小P君，恰好有同性傾向，不偏不倚愛上了他。
他本來對同性戀者沒意見也不排斥，把對方當女生來尊重。小P因此對他一見傾心，日久生情，放話一定令他回心轉意。
某天夜裏，他站崗歸來發現被窩裏多了一個人，耐心耗盡：“我說這位大姐……大哥，你這對天下異性戀男的勢在必得的自信是哪來的啊？”
“好男人隻要看臉就知道。激烈抵抗不過代表你企圖隱藏內心的熱情。”
“喔，我的臉長得太積極了真是抱歉。走開，我要睡了。”
“你就快點麵對事實吧。”
“這輩子就算了，來世我再麵對。”
“給我機會讓你重新認識自我，解放自己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我是認真的。再近一步我不客氣了。”
對方作勢撲過來，他一拳揮過去，打中，又揮過去，一拳接一拳。
血氣方剛的新兵營裏偶有不合也不稀奇。但對方同性傾向曝光，以修以“歧視同性戀者”的名義被處分，關了禁閉。
他不後悔犯錯，隻是30天內不能外出，他不想約好每周通話的小妹哭。
他詳細製定了夜間出逃計劃。
六點，離晚飯還有段時間。他一躍而起，趁虛而出。爬窗翻牆，按照擬定的路線一路逃出了營地。
天色已暗，最後一絲夕陽掛在地平線。
這裏是郡水邊陲靠近赤崗的林區，最近的便利店在一公裏外。能在時限內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去最好，一旦被抓包也隻好再次管訓記過。
目的地一片漆黑。他繞著房子轉了一圈，看見後門貼著“下山補貨，緊急關店一天”的啟示。他有些泄氣。但既然做到這個地步，當然不想放棄。
他決定狠心破窗而入。
繞回正門，赫然發現玻璃門前站著一個人。高瘦，頭發半長不短，風衣領子豎起遮住半張臉。靜對漆黑的店麵，接著竟然緩步走近店門。雙手探進口袋，像要掏出武器。
“不許動。把手舉到我看得見的地方！”他用便攜電筒抵住他的後背。
……
瑛士僵硬的舉起雙手，眼角掃過以修的軍服，以為大勢已去：“我知道了。”
以修搜過身，沒收了唯一的武器蝴蝶刀：“手放下來吧。”
“我會跟你走的。”
“……跟我走？”
“走之前能借我用電話嗎？”瑛士說，坐牢之前想再打給爺爺。
“電話？”
“嗯，我隻想用電話。”指指門內的收銀台。
沉默，再沉默。
“我也想用電話。”以修說。
……
沉默。
雙方對視一眼，同時了解到對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人。
“你是小偷？”
“我……誒？你不是警官？”
“先不提這個，你有辦法能進去嗎？”
“誒？進去？”
“你剛才是要撬門進去吧？別囉嗦，快點吧。”
“誒？！誒？！”
“你不是要用電話嗎？話說在前頭，我要先用。快點撬！”
“……”
“你那戒備的姿勢是什麽意思？已經沒收武器了。擒拿術你以為能贏得過我嗎？別再浪費時間！”
X！
X的！X！X！X！
瑛士內心苦悶呐喊。他受夠提心吊膽行屍走肉的生活，終於做好心理建設迎接牢獄生活，解脫之際卻被陰差陽錯截住，就像穿越終點後撞上一堵牆。
他茫然掏出別針和鑰匙：“蝴蝶刀借我。”
“喔。給。”以修也不避諱，探身舉著電筒幫忙照明。
鎖一打開，以修魚貫而入。幾分鍾後，簡短溫馨對談結束，又急切離去，擦肩而過還拋下句“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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