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金主掃地出門

第11章 這就是不識抬舉的下場(1/2)

    走出咖啡廳,冬日下午的陽光薄薄地撒落在身上,好像也能感受到一點暖意。鍾太太的話回蕩在耳邊,許書銘一邊細細思索著,一邊慢步朝車庫的方向走去。這兒的車庫是露天廣場,離咖啡廳也就十分鍾的距離,返回車庫的小路上,行人比想象的要多。三三兩兩,穿著輕便的簡裝,一起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道上。在小道的不遠處,高爾夫球場濃綠的草地鋪展開來,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盡頭。許書銘以前倒聽過這片區域,五A級風景區,空氣清新,環境幽靜,很適合閑暇的時候小住。當然,價格也絕不含糊就是了。他走進車庫,還沒找到自己的停車位,身後一個聲音喊住他。“許先生?”聲音略微耳熟,許書銘回過頭,一張他絕沒有想到的臉出現在眼前。“……家其?”許書銘遲疑地叫出他的名字。這名作為袁楚川助理的年輕男人還是老樣子,表情對著許書銘說不上尊重,又不像看不起,非常微妙地拿眼上上下下看著他。“是王家其,許先生。”他生硬地道。哦,不許我叫他的名字,與我疏遠著呢。許書銘覺得他很好笑,不過是做袁楚川的助理,又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也靠自己的雙手吃飯,用不著誰看得起誰。許書銘倒也沒覺得生氣,隻覺得這人實在沒意思,便淡淡的笑著道:“好,王家其,你叫我有事嗎?”王家其聽到他的話,微微皺起眉毛,好像難以理解許書銘在說什麽。他想了想,左右看看,抬腳朝許書銘走過去。等離許書銘約有一臂的距離,才停下來,聲音很低地道:“許先生,我勸你一句,馬上離開。我們老板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什麽意思?”許書銘一怔。王家其露出嫌惡的表情,隻是一瞬,很快就被一本正經的表情代替,他盯著許書銘的臉,慢慢道:“沒必要把話說得明白,許先生,——說得太明白,大家臉上就不好看了。”很顯然,他說的“大家”是個特指,在場隻有兩人,許書銘就是想不對號入座都難。怎麽就說到沒臉了?許書銘張了張口,然後還沒開口,王家其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將他一把從路邊拉到自己身側,讓出一條道來。“袁老師。”王家其死死按著他的肩膀,低著頭朝走過來的一人低下頭。許書銘聽到他的話,抬起頭朝側後方看過去,果然有兩人攜手走過來。走過來的一人戴著墨鏡和一頂黑色的鴨舌帽,頭發染成深栗色,隨性地壓在帽簷下,看起來十分不羈。他的個子很高,身形瘦削,乍然看見,給人弱不禁風之感,但是仔細看他走路的姿態,卻又覺得恰到好處。因為戴著墨鏡,隻能看見他線條優美的下頜,唇色很淡,隻有一點點的薄紅,但就因著一點薄紅,笑起來的時候,就格外的引人注意。“……誰讓你不去接我,那我隻有自己來了。怎麽,不願意見到我?”他聲音帶著笑意,眼睛一直看著身邊另外一個人說著。他身邊那人與他肩並肩一起走著,聽到他的話,便覺得好笑,忍不住伸手刮了刮他玲瓏挺翹的鼻尖,說:“沒有不讓你來,你總是喜歡曲解我的意思,好玩嗎?”袁楚川讓他刮了刮,才瞥開臉,還是專注地看著他,說:“那我問你想不想我,你又不回我,我能怎麽辦?”很委屈的聲音,好像真的受了什麽了不得的委屈。許書銘看見鍾聞天聽到他的回答,眼睛彎了一下,好像非常受用的樣子,不再說什麽。兩人邊說邊笑,袁楚川走到王家其身邊,略微停了停腳步,將手上的手機遞給他。“家其,替我回個電話給張大編輯,告訴他,我下午和晚上都沒空,以後再另約時間。”王家其垂頭應了一聲,袁楚川便回過頭要走,正要離開,卻好像想起什麽,回頭看向王家其身邊的許書銘。他的表情是單純的好奇,嘴唇還帶著笑,非常平易近人的樣子,“家其,這是誰?有陽給你找的助理?”丁有陽便是他的經紀人,前些日子去找強行帶許書銘要談談的那一位。他似乎真的不認識許書銘,許書銘抬頭看著他。說真的,他對袁楚川也充滿好奇。原來的他,也隻是在電視裏見過袁楚川,現實哪有機會遇到他。近距離看袁楚川,不得不感慨他生得十分好。露在眼鏡外的五官幾乎沒有任何瑕疵,每個部分拆開也稱得上精雕細琢,這樣的一張臉絕對經得起大熒幕的考驗,沒人能說他不好看。王家其對著袁楚川十分尊敬,就差鞠躬哈腰道:“袁老師,他是——”他還沒講完,鍾聞天也看到了他們,“書銘?”他問道,待他看清許書銘的臉,便走了過來。“真的是你。”好像奇怪許書銘也在這裏一樣。許書銘聞聲,微微抬起下巴看向他,臉上沒什麽表情,烏黑的眼睛十分冷淡,與鍾聞天記憶中的許書銘差異很大。鍾聞天認識許書銘的時候還是在歐洲,那時候許書銘還在讀研究生,一身書卷味,他的父母都是教師,也算書香門第出身,從小便與書為伴。在讀研究生的時候,許書銘家境的缺陷就暴露出來。他是在自己的別墅看到的許書銘,他有生意在歐洲,有時候長期滯留,便購置了幾處房產備用。房子隻作偶爾留宿之用,主人長期不在,便托給專門的人來養護。誰知,看房子的人,見主人家不常來,房子空著沒人住,貪念一起,便打起了遊泳池的注意。歐洲不是所有城市都擁有大片的露天沙灘,即便是沙灘,也分公共區域和私人沙灘,不是人人都願意大老遠去與人擁擠著曬一點太陽光。而鍾聞天那間別墅的遊泳池十分寬敞,修建的非常漂亮,冬天的時候,池水還可以調溫,比公共沙灘不知道好到哪裏去。許書銘便是通過同學介紹說,有一處物美價廉的遊泳池可以去遊泳曬太陽,甚至還有飲料水果供應。他沒時間去沙灘,歐洲冬天漫長而陰鬱,好不容易遇到大太陽的天,被同學一拉,再打聽到門票隻要十歐,心裏一動,也就不再推脫。鍾聞天就是在那天突然回自己的這間空置的房子,進家門,不等那看房的人戰戰兢兢作出解釋,他在二樓看到了坐在遊泳池邊仰著脖子曬太陽的許書銘。許書銘光裸著上半身,隻堪堪裹著一條白色的毛巾放腿上,烏黑的頭發微濕,金色的陽光灑落下來,從他柔軟的脖子、肩膀一路照到細瘦的腰肢、大腿。他的皮膚雪白,被陽光照著,仿佛微微泛著一層珍珠一般白色的光暈,十分奪人眼球。鍾聞天定定的看著他,許久才從樓上下來,輕手輕腳走到許書銘身邊。許書銘聽到腳步聲,低下頭,側臉朝他看過去。鍾聞天不知道那時候的表情是不是十分好笑,許書銘看到他,眼睛先是微微睜大,然後驀地朝他笑起來。這時,泳池的池水被一陣微風拂過,水灩灩的波紋從他的臉滑過,在那一瞬間,將他的眼睛襯托地如秋水一般瀲灩。鍾聞天被他這一個微笑所捕獲,癡迷了許久仍未能釋懷。在他的記憶中,許書銘一直像那個冬日下午一般無二,永遠的溫柔如水,偶爾會活潑起來,但是隻要他眯起眼睛笑起來,就能勾起他心中無限的柔情。他從未想到,許書銘竟然有這般冷漠疏離的表情,眼睛那麽冷,像冰雪一般,沒有一絲溫度。許書銘隻輕輕瞥他一眼,便轉過眼,好似全然不認識他,看向王家其道:“你沒事了吧?那我要走了,謝謝你的勸告。”他說完,便轉身走去,沒有搭理另外兩人的話。有什麽好搭理的?他想,袁楚川這一招真是厲害,我不願接他的錢,他便讓我親自來看清目前的形勢。舊情也好,餘情也罷,都是過去式。這就是不識抬舉的下場。誰知,他剛剛走了兩步,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攔了下來。“請等一等,許書銘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沒有想到有陽會擅自去找你,你能聽我解釋兩句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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