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金主掃地出門

第10章 他是真的急了(1/3)

    鍾太太中午就給了回複,與他約在一家高爾夫球場邊的咖啡廳。許書銘驅車過去,要一個小時的車程,可見貴太太的生活多麽悠閑,為了一個家合口的咖啡店,願意坐這麽久的車,隻為品茗一杯隻要十五分鍾的下午茶。許書銘停好車,走進咖啡廳,發現鍾太太不是一個人過來,還約了兩個女伴。女伴另有人陪伴,攜手一起去了旁邊的高爾夫球場玩,隻剩她一人在等他。“來了。快坐。”鍾太太容光煥發,站起身熱情地招呼他。一落座,鍾太太就伸手叫來服務生,歪頭看他:“要喝點什麽?這兒的藍山味道不錯,來一杯?”許書銘微笑點頭,“好,今天你做東,客隨主便。”鍾太太聽他這麽說,便笑,“真要好好感謝你,我晚上便走,還以為見不到你,沒想到你正好有空,可見我們是有緣的。”恰時,服務生端來咖啡,放到他的麵前。鍾太太略等一等,服務生離開才道:“快嚐一嚐,味道正不正?”許書銘不得不聽她的指揮,端起來微抿一口,“味道香醇柔順,不僅不苦,舌尖還能嚐到淡淡的酸味,正宗的牙買加咖啡豆,我說的對不對?”鍾太太差點想站起身為他鼓掌,“很對很對,所以說這家味道正,旁的地方全是冒牌貨,偏偏沒人喝得出來,照樣人滿為患,但我知道,你一定能。”許書銘笑一笑,喝得出來和喝不喝得起是兩碼事,鍾太太並不知道其中的區別,當然,她也不需要知道,便道:“不知道今天找我聊什麽?”他引她回歸主題。鍾太太這才想起來自己找許書銘不是單純說笑談天的,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垂下睫毛看著深色的咖啡液,眼睛很慢很慢地笑了,輕聲道:“聞天親自過來邀請我回家了,他說,家裏不能沒有我,我是他的妻。”許書銘看她柔美的淺笑,也替她高興,她實在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女人。“不再多玩幾天?”鍾太太一聽又笑開了,舒展著腿腳,神情很自在,“等不及了,欣欣還在等我呢。我也想她了,才多大的孩子?早上起床還要人喊許多遍,以前還要我抱起來。我離了這些日子,聽保姆說已經不要抱,我一想起來,便覺得心痛,這得吃了多大的苦,才曉得自己爬起床。”說著說著,鍾太太便蹙起眉毛,一心擔憂自己的女兒。許書銘倒不是很理解她的擔心,他的童年溫情並不多,很小的時候就要早早起床幫忙做家務。房子太小,有點動靜就傳遍房間的所有角落,老鼠都沒腳下地,遑論人類?但看鍾太太這麽關心小女兒,他便想到自己的母親,日子過得那麽緊巴巴的狀態,晚上還要加班多開一個鍾的補習班,就為了多賺幾塊錢的補貼費,給他攢起來,讓他拿去早上買一杯熱牛奶。天下母親,為了子女大多都是如此。鍾太太這會兒從思念女兒的狀態中回顧神,有些歉意道:“不嫌我話多吧?聞天就說我這兩天囉嗦,我已經不年輕了,能不囉嗦?孩子再過幾年,都要長得跟我一般高。”許書銘含笑聽著,鍾太太看他態度溫和,越發有興頭。“其實還有一件事,”鍾太太將視線瞥到鄰座的空位,似難以啟齒,緩緩道:“那個小明星也來了,看聞天看得緊,好像怕我搶人一樣,恨不得衝到我住的酒店過來抓人。他以為他是誰?”許書銘抬眼看了看她的表情,她的眉頭緊蹙,一臉的憂愁,很為袁楚川傷腦筋的模樣。“你說得不會是電視上的大明星袁楚川吧?”許書銘單刀直入,要讓鍾太太自己揭露,那不知道要耗多少時間。“噯?你怎麽知道——你……”鍾太太顯然狠狠吃了一驚,睜大眼睛看著他。許書銘見她如臨大敵的樣子,趕忙擺手,安撫她道:“不用擔心,我們前幾天不是見過一次?那之後他忽然出現,讓經紀人來找我一次,許諾我一百萬不要與你再接觸。”他實話實說。“他竟然真的這麽做?他——他——這是做什麽?”鍾太太一聽,嘴唇氣得發起抖來,又氣又笑道:“一百萬,虧他拿得出手?以為我們不懂呢,他打發一個娛記也不止這個數!他到底想做什麽?看我不順眼,百般找我麻煩也就罷了,連你都不放過!”許書銘看她氣得不輕,趕緊安慰她:“別生氣,我並沒有覺得被冒犯。”天上掉錢的事,這種機會一百年也碰不到一次。鍾太太卻不敢苟同,道:“你不要替他說話,他這麽做是在做給我看呢,我見誰,他就拿錢打發誰,好讓我孤立無援!但是,他看錯我了,也看錯了你,你肯定沒答應他對不對?”許書銘在她逼人的目光下順從地點點頭,她鬆了口氣,用手撫著胸口,狠狠灌了一口咖啡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接,不然也不會肯答應過來見我。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怎麽會接他的錢?”嗬,鍾太太太高看他了。許書銘想。“書銘,”鍾太太徒然看過來,一雙美目盯著許書銘,滿含感激地說:“我第二次感謝你,要不是你勸我主動找聞天,他也不會來接我回家,我卻連累你被那種人纏住——”許書銘被她說得一愣,鍾太太的表情一變,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背,道:“但是書銘,我必須得再麻煩你一次。你今天見了我,那姓袁的勢必又要想新的法子折騰你,我……我已經想好了,如果他再打擾你的生活,你立刻電話告訴我,我去找聞天,讓他看看姓袁的平時是怎麽放肆的!——他還以為是我誇大袁楚川的所作所為,這次正好叫他看看,他放在手心寵著的人真麵目是什麽!”鍾太太說得太過投入,大概一時忘了許書銘曾經的身份。說到底,許書銘跟袁楚川身份並無不同,或許,當年的許書銘比袁楚川更加懦弱一點。他在鍾聞天的身邊時,可是連鍾太太都是刻意疏遠著。哪有過登堂入室,逼得鍾太太不得不避其鋒芒的地步。似乎見許書銘臉上有些遲疑,鍾太太唯恐自己的這個盟友離自己而去,連忙緊緊抓著他的手,說:“幫幫忙,書銘,幫幫忙,你是知道我的,我絕不會讓你難做。”許書銘感覺手背一痛,鍾太太專注地望著他,一門心思等著他的回複,連指甲掐到他手背的皮膚都沒有發覺。她是真的急了。急病亂投醫,抓到什麽人就是信什麽人。許書銘忽略到手背的痛,反手按住鍾太太的手,朝她笑一笑,道:“我沒說不幫你,放寬心,你把自己逼得太緊了。”鍾太太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狠狠鬆了口氣,又想到現在的處境,怔怔地落下淚來:“真想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麽。他自從跟我結婚後,身邊的人就沒斷過,來來去去,換了一批又一批,我雖然厭煩,但是也不去沾染,隻想好好守著女兒過自己的日子。但是總有人,總有人覺得我擋了他的道,恨不得我出門立時被車撞死才好。”這番話說得動情動理,許書銘看著她的眼淚,也不由感動起來。這個活在象牙塔的貴太太如今也知道眼淚該用在何處了。生活多會調教人?任你再怎麽逃避現實,總有一天也要你從雲端掉落下來。“是鍾先生給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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