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金主掃地出門

第9章 我可憐你誰來可憐我(1/2)

    許書銘睜開沉重的眼皮,發現是在自己的家中。他昨晚喝得大醉,幾乎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麽回到家。然而忍著頭痛起身,發現自己身上衣服還是昨晚那一套,隻脫了外套和鞋,一身酒氣。大概送他回來的也是個粗心大意的人,房間內的空調也沒開,整個房間也就被子裏有一點點暖意。準備拿手機看時間,在床頭櫃摸了半天沒摸到,這才想起來,手機昨晚已經報銷。清晨的早上,人的意識漸漸回籠,身上那點溫暖也逐漸消融,全身都冷下來。頭腦這樣清醒,昨天發生的一切一幕幕都倒回到眼前,許書銘隻覺得人倒黴起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然而這還不夠,竟然還要讓他在這種時候碰到鍾聞天。生怕他落魄的不徹底,一定要讓他難堪得頭抬不起頭才肯罷休。從首都避開還避不開,也是,許書銘回頭一想,鍾聞天現在的妻子還在本市,情人也落腳在此,他能去哪兒?在床邊發呆了一會兒,也隻允許脆弱這麽一小會兒,他實在沒時間再陷入悲觀的情緒裏。站起來之後,頭還是痛,昨晚也沒有吃什麽東西,一站起來,兩條腿軟得都走不動路。他勉強先去冰箱找了幾塊快過期的麵包果腹,人餓到一定程度,已經硬得仿佛石子的燕麥麵包都覺得好吃。胃裏不再空空如也,他才覺得整個人活過來。今天不用上班,倒也用趕時間,洗完澡,換一身新衣,下樓去附近的手機營業廳重換了一張電話卡,再現買了一款手機。又花費了一筆,許書銘在心裏記下賬,邊把卡**新手機裏。剛剛開機,手機就有未接電話、短信、微信湧入。他一條條翻閱,最後看未接電話,有兩個不認識。接著看短信,那個不認識的電話竟還發了短信過來。“我是鍾太太,兩天前我們見過,還記得嗎?我已打算歸家,走之前,我想與你再見一麵,當麵感謝你,是否有空?可以約個時間嗎?”感謝?許書銘搖搖頭,他與鍾聞天的妻子有什麽好感謝的,沒有瓜葛才是最好的狀態。他退出短信界麵,按滅了屏幕。鍾太太都主動找他,許書銘又想到那個許諾他一百萬的袁楚川,他重看了短信和微信,都沒有新消息。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經紀人並沒有與袁楚川說,還是袁楚川對他不屑一顧,竟然對他一副放之任之的態度。他就對自己這麽放心?許書銘有點想笑,但是又想,袁楚川能把鍾太太逼到不得不離開首都的程度,確實算是春風得意。他?在袁楚川看來,早在兩年前,自己就已經是他的手下敗將了吧。給一次眼色,已是看得起。沒想到自己沒看清自己的身份,獅子大開口,實在不識抬舉。索性不搭理。這些念頭不過隻在一念之間,許書銘想過便算了。今天不用上班,著實讓他鬆了口氣。但是也不能太放鬆,他發微信消息給組長,問昨晚是誰送他回家。組長的消息回的很快,說是小趙。這個答案讓許書銘一怔,他想追問,那李副總呢,喝醉了嗎?然而不等許書銘自己主動發問,那邊組長又來一條消息。“書銘,你認識鍾總嗎?他是什麽人?你的朋友?昨晚是他結的賬,把李副總嚇一跳,臨走的時候,讓小趙送你回來呢。”許書銘盯著這條消息好一會兒,才慢慢動手打字道:“我昨晚喝得很醉吧?”組長回道:“嗯,都起不來了,我和小趙兩個人扶著才把你扶到車裏。不過,你這次做得很好,就要這種態度。”許書銘看完這條消息,蒼白的臉色更加白的跟紙一般,足足在沙發上坐了好幾分鍾,他才想起來似的,回道:“謝謝組長。”“沒事。”組長道。許書銘沒再看手機,他像驗證什麽一樣,猛地站起身,走到窗戶邊上,拉開窗簾往樓下看去。二十多層的高樓往下看去,人小得螞蟻一般,汽車仿佛成了玩具模型,其實什麽東西也看不見。他不清楚,李副總以前在樓下待在哪兒,但肯定是某個角落,某個能看到他這一層窗戶的地方。一想到在樓下有個人日日夜夜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就感覺到不寒而栗。他是那麽的害怕,窗簾從此不敢打開,晚上睡覺也再不敢真正安穩。一閉上眼,他的耳邊就響起砰砰砰拳頭砸門的巨響,一下接著一下,震耳欲聾,讓他寢食難安。然而這還不止,這個人不僅要在精神上壓迫他,還在工作中打壓他。他跟物流部無冤無仇,以前合作的時候,也從沒有出過岔子。怎麽突然就拿舊數據給他,還要把事一越數級,鬧到黃總麵前。小趙有這個膽子?物流主管也不是吃幹飯的,還是不是物流主管和李副總關係好。他的目的那麽明顯,不就是要在本來就看他不慣的黃總麵前,要被炒魷魚的最後時刻,力挽狂瀾。事後,他請客吃飯,許書銘又哪能推脫了的。兩幫人馬一起灌他,他又有什麽反擊能力。這個社會,本就如此,弱肉強食。許書銘以前就認識的很清楚。可是,為什麽早上自己是躺在自己的床上,隻有他一個人,衣衫完整?許書銘剛剛起床的時候,還以為是時機未到,又或者李副總良心大發,想要兩情相悅。但是看到組長那條消息,許書銘突然明白了一切。他盯著樓下馬路上慢慢蠕動的人流和汽車,被玻璃反射的眼睛,睫毛低低地垂下來,目光格外幽深,過了很長時間,他才拿起手機撥了李副總的號碼。他很久沒有主動聯係過這個號碼。那是因為他不敢。他懼怕李副總對他的欺壓。他無力反抗。但現在,他把手機放到耳邊,聽著話筒裏的機械女音,心想,這樣的人,他有什麽好怕的呢。希望這是最後一通和李副總聯係的電話吧。那邊李副總很快就接起電話:“書銘?”語氣十分意外,又飽含驚喜。許書銘的聲音很柔軟,輕聲道:“李總,我想請教一下公司的離職手續是怎麽辦理的呢?時間是多久?”“書銘!你要辭職嗎?不行,你不可以——”李副總的聲音一下子驚慌下來,連忙打斷許書銘的話。“多久呢?是一個月嗎?”許書銘不耐煩地繼續問。李副總還在懇求,“書銘,是我錯了,我不該逼你,求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去你家,你留在公司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啊,你可憐可憐我,可憐可憐我……”我可憐你,誰來可憐我呢?許書銘抬起頭,看著冬日灰蒙蒙的天空,慢慢道:“李總,其實我認識鍾聞天,很抱歉,我昨晚沒有和你說實話。”李副總哭求的聲音一下被噎住,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許書銘感覺到掐著自己脖子上的手終於鬆開,換成別人,他從未像現在這般放鬆過。“所以離職手續是一個月對嗎?”過了好一會兒,李副總才在電話裏艱難回道:“是。”“好,謝謝你的答複。”許書銘掛斷電話。一個月,時間不算長,許書銘想,應該也夠用了吧。想到這兒,他點開短信界麵,打開鍾太太發來的那條短信,回道:“鍾太太,抱歉昨晚沒接到你的電話。我今天就有時間,下午可以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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