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集市

馬車沿路返回，途徑城裏最熱鬧的坊市大道時，秦蓁掀開車簾，極目望去，隻覺這宋朝的集市真是繁華。光是這條街上，便人稠物穗，摩肩接踵，商鋪都擠擠挨挨，精巧繁密。 陸景之看見秦蓁探著小腦袋，好奇地東張西望便叫了聲福來，命令馬車停下。秦蓁看見馬車停下，收回腦袋疑惑的看著陸景之。 陸景之摸了摸秦蓁發髻上的蝴蝶簪子，帶著笑意，目光溫柔地說：“蓁蓁，我近日都在勞心在朝中之事。多謝你替我排憂解難，現在我心情舒暢許多，想逛下這兒的街市。你願陪我嗎？” 秦蓁聽後，瞬間雙眼亮了起來，連忙點頭答應。陸景之先下了馬車後，側身伸手扶秦蓁下車。結果，陸景之見眼前剛掀開車門簾的秦蓁高興地提著白紗裙的裙擺，從車上跳了下來。陸景之無奈的笑著收回手，對秦蓁說：“蓁蓁，小心點。以後下馬車還是讓人扶穩了再下。” 秦蓁點頭回應道，便好奇地到處逛。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靡等等。其中街旁一家茶肆的點茶婆婆滿頭銀發，戴幾朵大紅花，裝扮得俏麗，一麵拍板吟唱一麵叫賣自己的茶湯。點差婆婆唱的曲讓秦蓁聽入迷，便和陸景之在茶肆連喝了三壺茶，還覺得意猶未盡。 傾間，陸府，祠堂，東次裏間。祠堂建築古樸典雅，木結構耐久。堂前立著牌坊，牆上掛著紅燈籠，堂內供奉著祖先的神像。神像香煙繚繞中跪著一位身著高貴典雅墨綠色長袍裙的中年婦人，她手裏持著一串紫檀香佛珠手串，閉眼低聲在誦讀佛經。 過了許久，她微微抬手示意身後兩位侍女扶起。扶起後，其中一位侍女便輕聲奉承道：“夫人，現在外頭得人都在說少爺近日能得到聖上的重用，都是因為陸府能有夫人您。夫人不僅每日都來為陸府祈福誦經，還生了個那麽聰慧孝順的少爺。，陸府能有您當家，真的是十輩子修來的福氣呀！” 陸夫人聽了雖心甚是歡喜，但還是端莊冷淡回複道：“這都是前老夫人教導的好，這些身為陸家娘子應該做的。” 說完，陸夫人微微轉頭，將手中的佛珠手串遞給俯身行禮稱是的侍女後，突然想到自己兒子近日都沒來請安便問道：“近日阿灝都沒來清心院請安和用膳，他是不是又沒回府一天到晚呆在政事堂？” 侍女回道：“沒有，夫人您不知近日少爺帶回來位姑娘，姓秦，安置在別院。這位姑娘行為舉止極為大膽，有時候還說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不過少爺似乎對她甚是歡喜，近日即使很忙，還是會抽半個時辰回府去別院用膳……” 陸夫人皺著眉聽完侍女的話，便吩咐道：“告知福來今晚叫少爺帶上這位秦姑娘來清心院用膳，讓我好好認識一下這位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