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年快樂(1/2)

    少婦起身憐惜地撫摸萱霽的俏臉，“受過多少的苦才能如此嫌棄自己？”

    萱霽任由少婦的柔荑從自己的臉上滑落，“有些人的孩子是孩子，有些人的孩子隻是工具而已。”

    少婦歎息一聲，眼前的少女似乎與自己失去的人逐漸重合，“願意跟我說說麽？”

    良久之後，少婦摸了摸少女的黑發，“逃離似乎是你唯一的選擇了。”

    萱霽低頭，深埋海底的痛楚說於一個陌生人聽，換來的是宣泄的痛快。這痛快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顫栗。

    少婦雙眼低垂，“如果小南能明白我的痛楚，想來他就不會如此怨恨我，以至於不願來我身邊，而隻是陪著那個意誌消沉，沉迷痛苦的人了。”

    “也許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萱霽說道，“就像我即使我逃離到這裏最後還是會回去，抗爭不過，躲避不了。”

    少婦眉頭挑起，“你想永遠的逃離，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你有辦法讓小南答答應離開他來到我身邊，我可以幫你永遠的離開。”

    萱霽抬頭，“你可以麽？”

    少婦微笑，“我不可以麽？孩子，你對財富的力量還一無所知。”

    萱霽低頭沉思了片刻問道，“他到底失去了什麽？”

    少婦沉默片刻，聲音變得沙啞，帶著不可聽聞的哽咽，“我的女兒，他的妹妹，小北。”

    萱霽紅唇裂開，說出的話如泉湧的血觸目驚心，“那就還他一個小北就好了。”

    少婦驚訝，“怎麽還？”

    新年的煙火在奈落與桔梗的臉上交相輝映，珊瑚站在橋上看著橋下的兩人，不大的橋連兩人的說話聲都能收入耳中，奈落並不是一個良配，釋然這種事情從奈落開始流浪的那一刻就是她一直對自己要求做到的結果。珊瑚明白，奈落不會停止流浪，這是他終極的追求，連他的父母都不阻止的事情，她又有什麽資格呢？

    奈落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桔梗，“心裏是不是想著那個小子呢？”

    “要你管，我愛想誰也跟你無關。”桔梗沒好氣地回道。

    “你送回我的筆記本上寫的話可沒這麽野蠻。”奈落打趣道。

    桔梗抬頭看煙火，“我隻是提醒你不要到最後伶仃一人可憐兮兮。”

    奈落哈哈大笑，“話分兩頭說，頭頭你都有理。”

    桔梗氣的捶打了奈落一下，“你就不能正經點嗎？你沒問過你怎麽知道珊瑚姐不願意？”

    “這種事情能問的嗎？”奈落說道，“我在滄瀾江中浮沉隨波而下的時候，遇到一個站在峭壁上的人，準確的說，隻是一個人影，他看到我朝我揮手，他的聲音在天地峽穀之間回蕩，“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等我到了下遊淺灘上岸，看向峭壁之時，那個聲音帶著大笑墜向寬闊的河麵，帶著笑聲。”

    桔梗找了個橋墩坐下，“然後呢？”

    “然後我和那個人在下遊烤了一條魚後，分道揚鑣。”奈落回道，言語中還帶著分離的煙火氣。

    桔梗搖頭，“我不明白這跟你和珊瑚姐之間的事情有什麽關係？”

    “還不明白麽，我的傻妹妹，我們這樣的人連同樣的人都不能結伴而行，更何況帶上一個不同樣的人。”奈落說道，“珊瑚很好，就是太好，是我更愛自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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