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塵關牢鎖(1/2)

    陣陣雷聲將司南從困倦的夢裏喚醒，那些雜亂的，散碎的，醒來即忘的夢遺留給他的也隻是沉重的疲憊感。將散落的被子整理好，淅淅瀝瀝的冬雨落下，倒上一杯濃烈的茶。司南坐在桌前沉默啜飲。

    萱霽抱著書站在去招待所的大廳門口，伶仃的望著雨，身邊不時經過的少年都不自覺的帶著癡望放慢腳步卻又沒有勇氣停留，時間仿佛在她身邊變慢，以至少年們都變的緩慢。

    長長的無聲的氣息從萱霽的口中呼出，挪動腳步走出門口，一個少年似乎從緩慢的時間中醒來，衝出門口，給萱霽遞上雨傘。萱霽接過，少年微笑待要開口，萱霽已經將接過的雨傘隨手丟在地上，少年表情凝結。

    萱霽獨自離開，當少年神傷之時，他以為的萱霽丟掉的是自己濃烈的愛。而對萱霽來說，他丟掉的不過是她自己。

    我有大道三千，藏於南山，以待有緣。悠久的曆史下，這些故弄玄虛的先人做的這些自以為是的惡心事讓後人不能繼續前進甚至於倒退，也是這些人造出現在人內斂的天性，而此刻，內斂到極致的君兮獨自坐在窗前，手機早已沒電關機，窗外的天空也從昨日的陰雨變成流雲層疊的陰鬱。她坐在窗前一整夜，沒有得到易禾的回應，她太了解自己，所以不怪易禾。隻是天真的易禾隻以為負重前行的隻有他，天真的易禾以為君兮了解的他真的就是君兮想要的那個他。君兮站起身形，卻摔倒在地，劇烈的疼痛從膝上傳來，凍僵的關節早已不堪她的站立。艱難坐起，一縷溫熱從額頭緩緩流下，抬手擦去，看著手心的血紅，君兮忍不住啜泣，然後漸漸撕心裂肺，壓抑了無數的情感衝破她堅如磐石的理智渲泄而下，該死的易禾，你在哪裏？

    該死的易禾此刻似有所感，抬頭看了一眼地下室房頂上的燈，這是一盞很有品味的燈，新月的抱彎裏躺著幾顆閃亮的星，隻是此刻一顆閃亮的星漸漸暗淡，終於在閃過一下亮後徹底熄滅，易禾心弦顫動，樓梯卻已經傳來老王的聲音。

    同樣從樓梯上下來的還有如卿，未央城在這年關時候早早的停業，諾大的未央城成了易苗一人獨舞的世界，從高台看著旋轉跳躍的少女，如卿微笑，轉身從樓梯走下，翹著二郎腿坐在舞池邊上，隨手將手中的酒杯放在舞池邊上，易苗見到如卿來到，旋轉著來到如卿身邊，撲倒在如卿懷中，仰起的俏臉下是雪白的脖頸，如卿將臉貼在易苗的脖上，傾聽易苗咽下烈酒的聲音，是他欲望的吞噬，也是他沉迷的深淵。

    “如卿，知道我在那座廟裏許下的是什麽願嗎？”易苗將臉貼在如卿的頭發上，感受著如卿頭發帶給她的摩挲。

    如卿伸手抱住少女的腰線，“不知道，等你告訴我。”

    “如卿，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易苗把玩著如卿的一縷黑發問道。

    “永遠是多遠，我們就去那永遠的遠方。”如卿閉著眼感受著少女的氣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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