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今晚有酒今晚醉(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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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哈地笑起來“我的暗戀故事講完了。”
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也笑了，終於想起來要喝酒喝茶了。
張蘭英問“你現在都不敢去見他，你還喜歡他？”
“我不知道。見了他，可能我就醒悟了，覺得以前的自己實在又傻又蠢。不見他，我心裏保留的記憶很美好，他是風趣幽默富有魅力的數學老師，而我是情竇初開可愛的小女生，挺好的。”
“值得幹一杯。”張蘭英邀舉杯。
“本來應該是我來聽你們的愛情故事的。怎麽變成了我的主場了。”
“你的故事很美好。過去式的美好，現在進行時有點苦。”張蘭英意有所指。
“你都喝了三瓶，嘴巴都苦了吧。我連進行時都沒有呢。”我提議“我們回去吧。”
穿過校園，從北門出，進公寓城，十來分鍾的路程，今晚顯得特別漫長。兩個小情侶不願意說話，隻剩下我尬聊，一會兒問家教的經驗，一會兒又談起記憶中所剩無幾的初中影像，終於回到了小花園。我隻想溜之大吉，給他們留一個和解的空間。
不料張蘭英卻打發了男友“你回宿舍吧。我和姚瑤在這裏坐一下聊聊天。”
李致富停頓了一下，看看女朋友，又看看我。
“沒事。三瓶啤酒小意思。”張蘭英搖搖頭。
“那我們在這裏坐一下散散酒就回宿舍了。回到給你電話。”我對李致富說。
他走了，纖瘦的身影被路燈拉得越來越長，竟然有一種落寞的意味，然後轉彎不見了。
我們反坐在椅子上，小手臂交疊，下巴墊在手背上。
“他剛才如果回頭看一看，笑一笑，可能我就下不了決心了。”張蘭英的語氣有點迷蒙，像是醉後的大舌頭，但是我很確定她沒有醉。
“你下什麽決定？”
“分手啊。我的這段也快變成回憶了。”
我轉頭看向她，她的臉在陰影裏，看不清表情，語氣輕飄飄的沒有分量風一吹就要散，我不相信“為什麽？你們不是好好的嗎？”
“這個假期我猶猶豫豫反複地折騰，一會兒舍不得，一會兒想長痛不如短痛。剛才你說的故事，點醒了我，為什麽一定要結果呢，留作回憶挺好的。”
“什麽？我的故事成了你們分手的導火線？我罪大惡極了。”我著急地爭辯。
“不是你的原因。”她否定了，整張臉埋在手臂裏。
我等了等原因，等來的是長久的沉默。我隻好猜測“是他的原因？”
“不是。是我的原因，是我家的原因。”她也歪著頭麵對我，我們兩個的臉都隱沒在樹影裏，這樣都不會尷尬。
“一放暑假我就回去了一周。跟我媽說我交了男朋友。說我男朋友勤勞刻苦又帥氣。我媽一開始挺開心的，還想著能見見麵。後來她又說，交男朋友可以，但是以後我肯定是要招上門女婿的。我們家在農村，很封建，家裏隻有兩個女兒，肯定要找一個女婿上門。”
“我是老大，妹妹年紀小。畢業之後，我肯定是要回老家工作，照顧父母和妹妹。李致富家裏有個弟弟，他也是要回家鄉工作的。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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