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挖魚腥草還是割稻穀？(1/3)

    我們在野外待了一個月，一天都沒有休息，國慶節到了。烏龜說“國慶節我們放假一天，不爬山了。”

    我們歡呼。

    烏龜等我們平靜下來接著說“實習接近尾聲，再也不用爬山了。”

    啊，就結束了，我們沒有歡呼，麵麵相覷。

    “你們怎麽不高興？”烏龜問，然後自答“因為要考試了”，說完他自己一個人樂了。

    我們全都歎氣，誰不知道烏龜的考試以嚴格著稱，以不按常理出牌聞名。

    他話又一轉“不過今天大家都有掙額外分的機會”，他故意停頓等我們的反應。

    扮乞丐，爬樹，烏龜能有什麽好點子？還是不出聲最安全。

    “今天我們體驗一把農家樂。”他又賣關子。難道還會有窯雞窯紅薯這種野炊的活動？據說李華她們那組每天不是烤魚就是窯雞，最後一天的大餐是殺豬，好消息相隔上百公裏也能傳到，不知道我們滾泥巴的壞消息是不是也傳到別的組去了，丟人。

    幾個男生躍躍欲試“窯雞，烤魚？”

    烏龜還不舍得收網“有L市的同學嗎？L市的同學請舉手。”

    大約有八九個同學舉手。老彭和張雨樂都看著我使眼色，我無動於衷，這麽多天下來，我的安身立命法寶就是沉默不語。

    “隻有這幾個？也夠了。舉手的同學出列，去挖魚腥草。每個人記一分。”

    “啊？”舉手的同學發出的聲音。

    “哈哈哈！”幸災樂禍的其餘同學。

    我躲到了後麵，因為於蓮蓮拽著我的衣服嚷“你也是L市的，你為什麽不舉手？老師，這裏還有一個L市的漏網之魚。”我抱著她捂住她的嘴差點把她弄窒息壓低聲音解釋“我不是L 市的，我就是一個從縣城來的鄉下丫頭。”

    烏龜說“你們L市的人能吃辣，應該都很喜歡吃魚腥草。涼拌魚腥草消暑解乏，畢業大餐也少不了這個開胃菜。”

    別人的大餐是一頭豬，我們的是魚腥草？

    魚腥草，未見其身影就能先聞到一股死魚的腥臭味，故名魚腥草。喜歡的人很愛，厭惡的人一靠近就想嘔吐，比如於蓮蓮和我。

    “還有哪個同學想去挖魚腥草的？自己報名，加一分哦。”烏龜笑眯眯地誘導。

    我們不敢和烏龜對視，低頭看左右的同學，邊看邊退縮。

    “我報名。”是小明的聲音。我和張雨樂、老彭相視而笑，於蓮蓮老佛爺都去挖魚腥草了，小明子能不跟上嗎。這小組長已經徹底拋棄身份了。

    最終15個人去挖魚腥草。剩下的呢？

    10個人去幫護林員鋤地除草種菜。

    自以為聰明的沉默的大多數人擠上了一輛農用拖拉機。

    說好的放假一天呢，烏龜的嘴騙人的鬼。

    幾十個人擠在敞篷車廂裏，隻有立腳之地，隨著拖拉機噴氣的“嘭嘭”聲，我們吸進了久違的城市柴油味再混合鄉村的泥土粉塵味，沿著山路的蜿蜒起伏和坑坑窪窪，我們向前向後向左向右倒夾雜著一聲聲“誰踩的腳？我的鞋去哪了？你不要抱我！你口水噴我臉上了。我一隻腳沒地方放，金雞獨立。”有興奮，有惱怒，有不安，都是肆意飛揚的青春模樣，還有人唱起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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