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探親(1/2)

    季衿沒有什麽想看的地方，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為她還是比較習慣一個人。她知道阿姊是嬌蠻了些，但總不能不管吧，郭岩，她倒是很想認識認識啊！

    她想了好久還是沒忍住想一探究竟，她往郭家的方向走，她要搜刮一些證據，讓她那豬油蒙了心的親姊看看這人真正的嘴臉。

    到了郭家，有眼尖的一眼辨認出了她，屋內的一群人都出來了，他們上下打量著她，什麽東西地沒帶，親家這是什麽意思。他們疑惑地盯著她，她不喜歡別人一直盯著她看，見對方不收斂，她也回看了對方。這不看還好，這一看可把對方嚇到了這一身的戾氣，壓著對方神經緊繃。

    季衿打破僵局，“晚輩來此沒有別的意思，晚輩剛剛回京，與阿姊的未婚夫婿還未曾謀麵，想來拜訪郭家公子。”原來是想來看看人怎麽樣啊，這氣場壓迫的還以為要做什麽呢。

    晚輩，季衿這個人在自己麵前稱自己晚輩，在帝師麵前也從未以後輩自稱過，如今卻在他麵前稱後生。郭磊心裏暗暗吐槽。

    “那的話，季將軍年少有為，按官職我要以下官自稱。您這般說是抬舉在下。”郭磊一臉諂媚，把她的身份抬得高高的。

    “原來你知道啊！”季衿臉色一變，沒了之前的謙卑有禮，露出了原本樣貌。郭磊聽到她的態度轉變就知道，季衿上門準沒好事。“不知季將軍有何指教。”郭磊質問對方，口氣中試圖以年長的資曆教訓對方。

    “指教，談不上，我隻是覺得你高攀我季家了。”季衿直接說明，完全沒被對方施加的壓迫所影響。她捏了捏自己的袖子，拂去上麵塵土，臉上的神情沒有變化，但是卻把郭磊嚇到了，後起之秀中的出類拔萃連他這樣的老臣都不懼了嗎？狂妄自大，但對方也確實有這樣的資本。現在倒是被季衿這小子鎮住。看來想拉攏他是沒辦法了，這親事不要也罷。

    “我就不多留了，告辭。”季衿說完就走了。她一身輕飄飄，解決完事就舒服。她沒再去拜訪人，走在街上，買了些糕點坐在街邊看著人來人往，她看著這一切覺得熟悉又陌生，她昨天還想念京都的吃食，現在吃上了又沒了那股子高興勁兒。

    京都的集市還是老樣子，但又多了些東西。茶館裏多位說書人，賣麵餅的鋪子沒開在路邊了，而是開了間屋子。這裏又多了個新的糕點鋪子，但做的沒以前的好。東城那一片原來有好多老房子，但現在那裏都是賭場和妓院。變了好多，難怪吃著不開心。

    想著想著她的眼睛就開始發酸，她開始大口大口地吃著糕點，“一點都不甜，騙人！”她再也忍不住了，為什麽都變了，她在無數個夜晚想著同樣的問題。

    為什麽放棄我，如果我沒拚命的想活著，是不是就沒有季衿了…母親好想問你，可是…可是見到了您，我就什麽都不想說了。

    我以為我回了家，吃到了想吃的糕點我就會開心，可是我一點都不。

    糕點沒那麽甜了，是她心裏太苦了。

    她哭了好久從離開的時候母親沒來送她，她的眼淚就在掉了。哪怕回來了，見到了想見的人，她還是好難過，母親怕她，母親怕她… 她看到了母親的態度，她告訴自己別難過，哄著自己沒事的，都會好的。

    她蹲在牆角，這一刻她藏起來，這樣就沒人知道她哭了。她從來不勇敢，少年英雄是她不配，這樣的光環是她用自己最向往的自由換的。她不願意，在那場交易中，她才是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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