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1/2)

    苧苧淺笑，任由念柒的手在自己頭上作祟，視線與憶墨對上，眸光流轉：“憶墨少爺不是已經有所猜測了。”這般說著，語氣不複之前的無邪，嘴角的笑意也顯得意味深長。念柒看著原本天真可愛的女孩轉眼仿佛變了個樣子，又好似什麽都沒變，揉著女孩頭發的手不由得頓住，不知該怎麽接話。

    憶墨凝視著女孩的目光深邃，唇角興味盎然地勾起，雙眸在燈火下閃過異樣的光芒。他越發覺得這女孩絕對不簡單，自己至今也才見過女孩兩次，這還是第一次麵對麵接觸。沒想到她竟能一眼看透自己的身份不說，看樣子定然不止知道這些。

    “又見麵了，小女子名喚苧苧，不知二位，可是在找我。”苧苧垂頭輕撣裙角，身形在兩人眼前逐漸拉長。眨眼間，那純真的女孩已消失不見，在兩人麵前的隻剩仙袂飄飄的蒙麵少女。與此同時，身後的年長男孩也抽長了身形，轉眼原地便多出一俊美男子，一頭耀眼的紅發令周遭光芒失色，目光犀利地盯著兩人。

    唯有較小的男孩撇撇嘴，依舊是那副模樣。少女與男子的這一變化，並沒有引起轟動，走過的路人都好似沒有看見般。念柒已經被這一變故驚得目瞪口呆，僵在原地。憶墨則在最初的驚訝過後平靜下來，心下卻是暗歎，能輕而易舉做到這番而不被人察覺，連靠的那麽近的自己和念柒都感知不到一絲法力波動，足見少女的修為定然極高。

    “你...你...”念柒還處在震驚中，盯著少女吞吞吐吐話都說不全。憶墨難得覺得自家兄弟簡直太丟臉了，竟然因為這點場麵就結巴，忍不住伸手在念柒頭上重重拍了一下。被拍回神的念柒揉著發疼的頭，嘴中不住抱怨：“至於打那麽重嘛。”

    丟給念柒一對白眼，憶墨無視了念柒的怨念。隨即正了臉色，對安靜地在一邊旁觀兄弟兩人鬧劇的苧苧道：“家師吩咐讓我二人尋到姑娘，想必不用說姑娘也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沒錯，他就是要試探少女對於自己知道多少，明人不說暗話，這樣也能更省事。

    故作沒看出少年嚴重的試探，苧苧柔和接道：“這是自然，算算時間，你們也該到這了。”頓了片刻，抬手在憶墨眼前輕撫而過，淺笑道：“此次我隻為憶墨少爺的眼睛而來。你們與我的緣分還未到，且耐心等候，待一切事情臨近結束，我自會出現。”

    聽完這番話，念柒一頭霧水，剛準備詢問話中深意，少女以及紅發男子、黑發男孩身影在兩人眼前淡去，伸手挽留，觸及的隻餘夜晚清涼的空氣。至此，念柒隻得遺憾地收回手，聳聳肩，看向一旁低著頭的憶墨無奈道：“看來還要等緣分到了再見麵了，走的也太快了。”

    憶墨指尖碰觸著自己的眼睛，感受到那一直流轉其中的妖力已經穩定下來，不再外流。方才正是察覺到眼睛的異樣，才沒有注意到少女的離去。如今回過神來已經為時已晚，不過細想少女走前留下的話，既然對方都說了還能再見，多等些時日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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