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1/2)

    繁華街道，夜色璀璨，燈火闌珊。

    一年一度的乞巧節，閨閣少女都借此機會，各自懷著心思在家人的許可下出門。街道上隨處可見精心打扮過的姑娘，身後跟著丫鬟，帶著新奇的目光四處打量著。時而跑到這邊的小攤，拿著小巧精美的飾品愛不釋手，時而又對一些平日沒見過的小吃吸引，忍不住買了嚐鮮。

    不過她們的主要目的並不為這些，而是心心念念著去姻緣樹下許個願，求段姻緣。城西的月老廟已集聚了好些人，多是養在深閨不怎麽出門的各家小姐，或是受主子之托前來許願的丫鬟。也有些前來湊個熱鬧的富家子弟，看著小姐們往樹上係紅繩的舉動頗感有趣，也有學著這般做的。

    熱鬧繁雜的集市中，穿梭在其中的幾道小小的身影並不惹人注意。不過受到小人兒光顧的攤主則樂開了花，隻因幾個小人兒長得精致，猶如瓷娃娃般惹人喜愛。幾人中唯一的女孩更是乖巧可愛，糯糯的嗓音讓聽者心都要化了。

    受光顧的攤主笑的和善，見女孩想要自己的東西都表示不收分文，甚至恨不能把所有好的都給女孩。附近留意到幾個孩子的攤主，見那精雕玉琢的小女孩也不自禁湊上前，手裏拿著自家東西來討歡心，隻為博得女孩一笑。於是孩子經過的地方，暫時沒生意的攤主都會一擁而上。

    苧苧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拿著小花燈，笑意未從嘴角消失過。緊隨其後的赤炎見她開心，對於變成孩童模樣也毫無怨言。一邊的該隱則撇著嘴一臉不滿，隻因一路走來，看到他們的婦人都忍不住對著他們的臉伸出魔爪，他已經記不清自己的臉被捏了多少次了。

    身為高貴的夜之貴族，怎麽能容忍被低賤的隻能作為食物的人類捏臉！若說以往，該隱絕對不會讓人類放肆對自己的臉做什麽。要不是如今他力量大減，隻能以這般模樣行走在外，還有就是身前不遠處輕易不傷人的女人壓製，他早就把那些挑釁自己尊嚴的人類都送進地獄了。

    跟在身後的該隱不滿踢著地上的碎石，苧苧不用回頭就知道這家夥在腹誹什麽。粉唇輕揚，將最後一顆糖葫蘆咬下，眯著眼愜意地享受這難得的美食。這一幕使得有幸目睹的路人都酥軟了心神，視線不自覺地追隨著女孩，紛紛感染了女孩的快樂。

    念柒與憶墨在客棧閑來無事，聽說今日是乞巧節，反正待著也是無聊，不如出來瞧瞧熱鬧。這般想著，一向形影不離的兄弟兩人除去了先前戴在麵上的人皮麵具，素顏逛起了夜市。俊俏的容貌也引得懷春的姑娘們傾心，偶有些大膽的小姐讓自家丫鬟送上自己的荷包以示心意，不過兩人無意，都婉拒了。

    “你倒是別光顧著看熱鬧啊，她們大多都是衝你來的，為什麽總是要我幫你打發。”在委婉拒絕又一個拿著香包的丫鬟後，念柒收回儒雅的笑容，不滿看向一邊從頭到尾隻是看好戲的憶墨。憶墨見自家兄弟怨念滿滿，不慌不忙道：“身為兄長，凡事要為弟弟著想，我這不是給你一個做好哥哥的機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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