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懷疑(1/4)

    穆教練把他利用業餘時間收集到的有關餘斌的傳聞向馬平娓娓道來，目的隻有一個，他想通過此舉告訴馬平自己昔日的弟子餘斌這個人人品還是被不錯的。

    其實對馬平來說，這些都無關緊要。打擊辦的主要對象是對社會、對公共安全構成一定威脅的有規模有組織的現行犯罪團夥，至於他們過去做什麽，品質如何，那些都不是他所關注的。

    自從他進入打擊辦後，無論官方還是私下了解有關餘斌一夥在市內的各種傳聞一直不絕於耳，等一旦需要認真落實的時候，又都變成了子虛烏有。馬平有時也搞不清楚，不知是對手狡猾還是自己內部有人從中作梗，反正餘斌一直名聲在外，惡名遠揚，但卻能屢屢逃避法律的製裁。

    馬平甚至有時懷疑穆教練是被對方收買了，過來做說客的。在他的印象中，光是從穆教練口中聽到有關餘斌的故事就不下三遍。雖然場合、故事內容順序有所變化，但最終給人的感覺是餘斌這人有魄力，夠朋友，講義氣。每當講到高興之處，穆教練還會顯得有些沾沾自喜，仿佛是在炫耀一般。對此馬平從心裏進行排斥。

    記得多年以前，還是在分局刑警的時候，那天馬平下班騎車路過一家自由市場，他本想去買點菜晚上帶回家去吃，鋼鎖好車就聽到裏邊傳來一陣的嘈雜聲，走進市場循聲望去，見幾個人正在圍著一個服裝攤一通亂砸。近前看了一會兒，馬平聽明白了，原來是因為收保護費雙方起了爭議。馬平亮明身份，企圖阻止這種野蠻行為，對方一聽有警察，扭頭四散逃跑。馬平看準一個領頭人物，在他身後緊追不舍，直到把對方追進了一個死胡同。後來他才知道那個人就是赫赫有名的胡永紅。

    兩人對峙了幾分鍾後，胡永紅直接跪地求饒，直到胡永紅同意全款賠付受害者後，馬平才放他走。此事傳揚出去後，馬平在全警界被傳為佳話；令社會上的黑道人物聞風喪膽。那時的餘斌頂多算個街頭流氓，馬平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隻要別撞到我手裏。

    如今此一時彼一時，餘斌經過多年的苦心經營，把生意做大了，社會上的名氣也顯赫了，有取代胡永紅的勢頭；近年來市裏的許多案件背後都有他的影子，而每個案件審到最後又都與他無關。就這一點一直馬平感到匪夷所思。莫非正如穆教練所說的那樣社會上有些人借助餘斌的名氣對外狐假虎威，為虎作仗，興風作浪？為的是把水攪渾，借此從中漁利？亦或是餘斌當真有保護傘罩著，而且官職還不太小。

    穆教練就是一個站在台前的馬前卒！

    想到這兒，馬平警惕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麵前的穆教練：“您接著說，我特愛聽。”

    “是嗎？”穆教練轉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劉廣發：“大劉愛聽嗎？”

    “愛聽，您說吧，反正這會兒也沒事。”劉廣發扭過身子說。

    見有人捧場，穆教練自然更加得意，他繼續介紹說：“餘斌回到社會後，因為身上有渣兒，沒有單位敢用；辦事處、派出所都先後多次給他介紹多個工作，結果連臨時工都沒單位肯用。”

    後來餘斌和隋軍一合計倆人合夥擺了一個地攤，夏天賣水果西瓜，冬天賣服裝煙酒。等有了一定的積累，他們又決定到廣州進貨回本市搞批發；再後來他們直接從廣州進貨到莫斯科去賣，大概餘斌與胡永紅就是在那段時間裏相識的。

    “他們去過廣州？”馬平眉頭緊皺：“您說的大概是什麽時候？”

    “八十年代中後期。怎麽有什麽問題嗎？”穆教練瞧著馬平又看看劉廣發，見兩個人都在仔細聽，沒什麽異常的反應，便繼續他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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