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之色 18.鄒念攤牌

熱戀的時候是甜蜜的，即便是擠在狹小的屋子裏，兩人也覺得像是擁有了全世界一般。 白慕看到，越來越多的笑容在鄒念的臉上綻放著，他開始變得柔軟、溫和、努力。跟蘇怏各自找到一份工作，雖然在這個城市底層打拚著，但兩人仍然覺得快樂。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他們也從最初簡陋的出租屋，搬到了住宅樓中。 五月，鄒念領了工資之後，在商場挑了一個小而精致的鑽戒，他打算向蘇怏求婚，然後說出一切。 可是在回家的路上，手機的提示音突然響起。打開的時候，鄒念便愣在了那裏。 藏在夾克裏的那張卡，被動了。 信息提示取出了兩千元。對於鄒念來說，兩千元幾乎不值一提。但讓他在意的是，蘇怏從來不會動他的東西，用錢的時候，兩人儲蓄戶中的錢，每一筆蘇怏都會提前做好規劃和說明。可偏偏這張他藏起來，打算向蘇怏坦誠時才交付的卡，就這樣被蘇怏私自動用了。 密碼同儲蓄戶的密碼一樣，是他們的紀念日。是從出租屋搬出的時候，鄒念決定變更的。 心事重重地回到屋子，蘇怏卻像沒事人一般，依舊準備了熱氣騰騰的飯菜，淺笑著跟鄒念談起工作上的趣事。 鄒念笑嗬嗬地應付著，飯卻吃的索然無味。 戒指沒有拿出來，想說的話哽在喉中難以傾吐。卡依舊放在原來的地方，可是那些錢一點點地消失不見。兩千、五千、一萬、三萬......在鄒念佯裝無知中，蘇怏似乎越來越肆無忌憚，將卡中的錢大筆大筆地肆意轉出...... 鄒念開始酗酒，複又出入夜店。而蘇怏漸漸也不在意他什麽時候回來，卡上的錢依舊被頻繁地轉出，很快便所剩無幾。 淩晨三點，鄒念醉醺醺地打開房門。卻破天荒地看到蘇怏站在陽台上，穿著條紋睡裙，指間還燃著一支細細的香煙。 “還沒睡？”鄒念醉醺醺地湊上前，從身後環住了蘇怏。 蘇怏不耐煩地推開鄒念，轉過身道：“你身上的味道讓我惡心。” “酒味？”鄒念拽起衣襟，湊到鼻翼前使勁嗅著，隨即又腆著笑臉湊上前去。 “啪！”一個耳光毫無征兆地落在鄒念的臉上，打得他酒醒了一半。 “你瘋了麽？”鄒念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蘇怏。 隻見蘇怏點點頭，冷笑道：“是啊，我是瘋了！每天都忍受著那些女人的味道，我確實要被你逼瘋了！” 聽到這話，鄒念突然笑了，帶著幾分無奈，帶著幾分譏誚：“不是被女人逼瘋，而是要被錢逼瘋了吧！” 他伸手將卡從口袋裏拿出，在蘇怏麵前晃動著：“你還在乎我到底在哪裏，跟誰在一起麽？是因為沒錢了，所以才這麽氣急敗壞對不對？” 看到卡的一瞬，蘇怏的神色有些異樣。 “你以為我不知道？”鄒念緩緩朝著蘇怏走近：“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哪裏來這麽多的錢任由你揮霍？” 蘇怏朝後退去，身子抵在了陽台欄杆上。側頭躲過鄒念滿是酒氣的呼吸，她冷嗤一聲道：“怎麽？覺得心疼？對你來說，那些錢都入不了你的眼吧！” “從什麽時候知道的？”鄒念的語氣變得陰沉。 “重要麽？”蘇怏試圖推搡開鄒念，不料卻被鄒念猛地卡住了脖頸，身子便朝著陽台外仰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