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及(1/4)

    很快到了岸城大學城聯合藝術節的日子。

    “這是我專門給你要的一區票。”衛淇奧臉上上了妝，眼神期冀的看著季年。“你答應我一定要來，好不好？”

    季年看著他相戀多年的愛人，對方看起來似乎還和以前一樣，一樣年輕，一樣優秀，一樣那麽真誠地愛著自己。他看著衛淇奧的眼睛愣了愣神，嘴唇上下顫抖了許久，微顫著說，

    “......你可以不去嗎？”

    “你在犯什麽傻呀！”衛淇奧抬手敲了敲他的腦門，力度很輕，臉上笑的很溫柔。遠處的小舞台突然忙起來。有人拿著喇叭大聲喊著衛淇奧的名字，他朝那邊揮了揮手，轉身說，

    “我走了。”

    他的腳步很快，拉著舞裙的衣擺，走得頭也不回。季年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許久，慢慢把抬起的手放下，喃喃道，

    “......再見。”

    “下麵，讓我們歡迎古典舞係的同學為我們帶來表演《白鴿》，掌聲歡迎。”

    場館很大，觀眾的歡呼和掌聲連綿不絕，一陣陣如同海浪般擊打著牆壁，回音不斷。

    一束孤燈打在舞台的中央。

    那下麵坐著一個男生，膚色如玉一般的瑩白，臉上上了妝，紅色勾出眼角，使他如杏一般的眼睛平添了幾分風情，可是他的麵色卻很沉靜，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平添了幾分純潔慈悲的味道來。

    音樂的鼓點響起，他抬眸，雙臂舒展開，一腳向側旁探出在地上一點，拎手，寬大的袍袖如水如煙一般蕩漾開來。

    “喔！好漂亮。”

    “原來古典舞也能跳得這麽好看。”

    四下裏驚豔讚歎之聲不絕。

    在場館二樓的有一排包廂，上麵坐著校領導，投資方，以及娛樂圈的公司高層和記者們。

    奇怪的是最靠近舞台的那間包廂隻開了壁燈，裏麵看起來漆黑一片。一架機器架在落地玻璃前，哢嚓哢嚓拍了好些照片。一個穿著工裝背心的男孩張大了嘴，喟歎道，

    “沒想到舞蹈係還有這樣的人，我們隻看表演係的推薦名單真是虧了。”

    他轉身對著身後的一片黑暗說話，昏暗的空間中冷光一閃，一道高大的黑影緩步從裏麵走來。

    這是一個男人，麵龐是是時間染上的成熟冷峻，可他卻笑著，笑容卻莫名讓人感到一陣寒意，他推了推眼鏡，鏡片閃出和方才一樣的冷光。在光源的照耀下，這才看得清他的眼睛竟是深沉的墨綠色。

    像是一條陰驁的蛇。

    傅斯遠走到欄前，饒有興致地看著台下那隻看起來自由爛漫的鳥，一身潔白的羽毛，姿態輕盈靈動，卻好像很脆弱，似乎一伸手就可以將它捉住，然後握在手裏慢慢捏碎。

    “照片給我看看。”

    那個穿著工裝馬甲的男孩手腳麻利地遞上一遝照片，識趣地沒抬頭沒接話。

    傅斯遠摘下手上的手套，接過照片看了一會兒，在看到某一張照片時，他突然唇角扯起一抹笑容，神色意味不明。

    “你看看這張。”他將照片抬到光源下反複看了看，神色淡淡，眼底卻是癡迷，喃喃道，

    “很像他，不是嗎？”傅斯遠輕笑一聲，將照片扔給男生，轉身緩步離開，留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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