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鎖妃帝王恩:子兮傳

二十六、 悠悠三年兮,一紙王書壓頂(2/3)

    對國家不忠,對父親不孝,對辰逸不義,那這樣的我,又如何配得上嬴離?

    當日我身陷囹圄,他們又是如何對我的呢?

    連忠義孝悌都不能做到,我如何敢說是法家的弟子?如何對的起師尊的教誨和栽培?

    殤地的天空,沒有蕭瑟的大雪紛飛,卻陰沉沉的好像壓在頭頂。

    連著好幾日我將自己關在房中,思索如何化解這道難題。

    難道我隻能選擇放棄這段開的絢爛一時的情花,讓它在我心裏漸漸枯萎?不,它已經根深蒂固,我無法做到連根拔起。

    我如同行屍一般,麵無表情的看著封地各府衙的官吏在家裏往來穿插,流水般的宴席數日不斷,門前車馬仍舊絡繹不絕。

    父親精神矍鑠,滿麵榮光,然而賓客對答間依舊字斟句酌,唯恐落下口實。

    他應付的自然得體,我看的十分疲憊。

    對他而言,這是一件光耀門楣,值得慶賀的事,對我而言,不過強顏歡笑而已。

    那一夜,我臥在榻上,輾轉難眠。

    卻聽一陣清冷含蓄的簫聲夜半響起。

    如此簫聲,除了辰逸,不會再有第二人。

    他怎麽回來殤地,難道是嬴離他......

    他以簫聲示意,他就在我身邊。

    卻又要恪守禮數,告訴我不能在深夜現身相見。

    我能想象,那個帶有皓月之姿的男子,在更深露重時分,一身的仆仆風塵,卻仍然固執著,一遍遍憑借簫音帶給我慰藉。

    我起身,走至琴案旁坐定,撥動琴弦與之應和。

    我要通過音符告訴他,我的決定,那般不動聲色的決然,在他惋惜的簫音裏,無比堅定。

    隻是那堅定中夾雜著什麽?是無奈?是憤懣?

    指尖朱弦斷,掌中簫音絕。

    一夜未眠,滿心期待與辰逸相見,我迫切的想要聽他告訴我關於嬴離的一切,待聽到晨雞清啼方落,門外一人擲地有聲道:“小姐,您起了嗎?”

    我抬頭,知道是來伺候穿衣的女掌事,胡亂收拾起滿腔的情緒,“進來吧。”

    她應了一聲,推開門,看我憔悴的樣子,心疼道:“小姐,您沒睡好?”

    我沒有理會她的問題,隻道:“昨夜可是有客人到了。”

    “是逸公子。”

    我頷首,道:“待他用過早膳,請他在偏廳等我。”

    “諾。”女掌事利落一聲,以眼示意身邊恭敬站著的一個婢女,那少女反應也極快,忙轉身退了出去。

    女掌事伸手扶起我,領我到妝奩前,眉梢間盡是喜悅,“幸好小姐自小便熟知宮中禮儀,倒不用君上特意派人來教導小姐了。聽說君上對小姐可是十分用心,這一次還專門命了王城車馬署,駕駟馬王車來接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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