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悠悠三年兮,一紙王書壓頂(1/3)
白雲蒼狗,世事變遷。
時光如流水一般靜靜逝去,轉眼,又是三年。
三年來,凨王修勵精圖治,整肅廟堂,對外與諸國交好,對內任人以賢。
三年來,他已是人人稱頌的好君主,卻再一次為了我,在凨國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風波的因由,源於一次大朝會,王族宗親集體上書,請求凨王修立後。
曆來新君即位,緊接著便是立後,用以綿延王室子嗣,鞏固廟堂。而凨王修自親政以來,凡事躬親,不舍晝夜,似乎從未想過立後之事。也難怪王族著急,如此鄭重將此事提到朝堂商議。
凨王修看著一幹王族貴胄,隻淡淡問道:“諸位以為,寡人當立何人?”
老廷尉當場便道,“君上當立殤君之女,子氏兮為後。”
話音一落,便是眾人異口同聲:“臣等附議。”
凨王修微微一笑,下令長史草擬王書,便率先離去。
王族和氏族的聯姻,往往是廟堂上的大臣們喜聞樂見的。
在他們的眼中,女子從來都是被利用的棋子。
子氏一族從凨國建國起,便一直是被君王委以重任的貴族。
隻是重任並不代表信任。
他們彼此都要權衡利弊,最後找出彼此最信服的方式。
當年凨王修能夠順利登上王座,子氏一族便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由此可見子氏對凨國的影響力。
我若是凨王修,勢必也會忌憚。
哪怕我貌似無鹽,哪怕他不喜歡我,在當日的局勢下亦會立我為後。
以此來製衡父親的勢力,再好不過。
這些道理,父親當然不必親口說給我聽。
我自小在法家,帝王之術對我而言,並不是太過高深玄妙。
那一刻,我指尖觸碰著掌心裏的玉佩,一次次的撫摸,心中惆悵,不知道與何人聽。
隻怪我當時沒有分心,細細揣摩我離開時凨王修的神情,不能未雨綢繆。
原來當日他已心知肚明。
不必做任何挽留,我依舊逃不開他精心編織的網中。
第一次感到挫敗,我曾自詡自己不同於世間其他女子,卻也隻能任由權利傾軋左右我的命運。
千裏之外的嬴離若是得知消息,現在是否開始懊悔,他雖肯獻出二十座城池,然而,終究還是無法兌現對我的承諾。
我若可以自私任性一些,那麽,我大可以逃出凨國。與他長相廝守。
可是這樣做的後果,不僅是父親,辰逸,甚至整個殤地的百姓,都將麵臨一場浩劫。
浩劫過後,我是否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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