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卻心口難開

正文 第7章 淺淺緣(1/5)

    年華消逝在找尋的進程裏

    年華,消逝在找尋的進程裏,有著淺淺愛的交換。

    ——題記

    眷執墨粉飾,一支荷花悄然綻放,輕歎,無法描出那一抹輕靈。

    眷作畫的時候,楓總不忘給她一杯咖啡,然後在她身後靜觀,楓的眼睛亮若星辰,卻冷若寒潭。他的睫毛很長,皮膚好白,柔弱無骨的美女也不及他美麗。

    芷站在畫卷的麵前,凝視著眷:“你的畫我喜歡,和我去書院,那裏適合你。”

    眷回首望著楓,眼睛裏充滿著渴望,他對她淡淡地點點頭。

    青梅竹馬的情愫一直縈繞著他們,他敵不過她的渴望,他和她相擁隨芷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這個城市充滿著喧囂的霓虹,楓出沒於酒吧的角落,用心吹出一曲曲薩克斯風,像一片風中飄落的楓葉,無奈、蒼涼,卻努力以最優美的姿態盡落如蝶。

    書院裏,眷用心描抹,那紙上,桃花正豔,枝頭蝶兒飛過,可這些粉飾並不因眷的投入而還以顏色,眷依然無法描出那一抹輕靈。

    芷偶爾也來看眷,對眷的無措,芷從不置一詞,“沒事,用心畫吧,我對你有信心”

    芷讓她們住進她的別院,楓斷然拒絕,有卑微的生活,卻不能有低賤的愛情。他願意和眷住在那潮濕的地下室。

    楓總是很晚才能回來,他開門的時候,眷馬上閉上眼睛,佯裝睡得很香,然後楓輕輕地樓著眷,在眷的額頭落下輕輕的吻痕。

    柳條輕舞,燕子輕喃,一點一滴,見證著時光飛逝,因為逼仄,總有淺淺的婉約。

    芷對楓說:“你的音樂很有天膩,不用去酒吧了,到我公司來吧。”

    楓回望著眷,她無語,對他淡淡地點點頭。

    芷為楓置辦有款的外套、名牌的領帶,他和她很體麵地出現在各個商務會所。

    眷依然手執畫筆,描繪著江南煙雲彌漫下的那一支清荷,陽光在她身後氤氳著細碎的斑點,似如影的寂寞。

    楓還沒有回來,筆自她的手中滑落,那支清荷靜靜地綻放,有一絲淡淡地憂傷,有誰能看懂?她頊躁著,欣然取下這宣紙,準備撕去再畫。

    “等等,這畫從你開始畫的時候,我就開始看著,可以買給我嗎?”不知道何時站在門外的磊說。

    她詫異,她的畫居然會有人看上,雖然隻是一介商人。

    磊出了很大的價錢來買這幅畫,之後的日子,磊頻繁地出現在書院。

    她何曾不知道他的用心,想想楓與芷的相隨,她不得不需要錢。

    而楓,是一天比一天回來得晚。

    房間漆黑,地下室看不到外麵的陽光,或許,從她們離開姑蘇小鎮,入定這個城市開始,他就已經不再屬於她。遲早他都會離開她。

    夜半,楓居然回來了,他默默地抽著煙,對麵是呆坐在那裏的眷。

    眷,我們怎麽了?

    沒什麽,我們在迷失我們自己。

    淚,無聲地滴落,楓無力,用心地抱著眷。

    “楓,你還愛我嗎?”

    楓無聲。

    依偎在楓的懷裏,楓的手臂自然坦露,眷狠狠地咬了一口,血緩緩流出。

    楓沒有掙紮,“眷,我會記著你,一輩子。”

    楓走進芷的豪宅。眷搬進磊的房間。

    磊給予物質的富足,棄眷於錦衣玉食裏,唯獨不會有愛情,眷的心情像一杯清咖啡,在時間的餐桌上越放越涼。有了名師的指點,眷的畫大有長進,自然顯出了那一抹輕靈來。

    煙雨、小橋、流水、荷花,芷靜候在眷的畫展前,眼裏漸漸有了濕潤的亮光。

    眷望著芷,已近不惑的女人,經過保養,看上去也不到30歲。

    “想起她了嗎?”眷說。

    “你又怎麽會知道我一直都在想她。”芷一臉地錯愕。

    “媽媽的含黛日記被我無意間偷偷看到後,我就開始喜歡上畫畫,這麽多年來,一直無法畫出她那一抹輕靈。”

    時間在芷空洞的眼神裏回逝,年少的芷和黛瘋狂地愛戀,奈何世俗無法容存她們的愛情,在煙雨迷蒙的江南,黛遇上了眷的父親,並嫁給了他,把芷一個人留在風雨中。

    “所以,你根本不愛楓,關聯黛的點滴,你都要給予破壞,你帶走楓,隻不過是想看我難過。”“她為什麽可以舍下我而去,她說的話至今一直縈繞在耳邊,我恨你的父親,恨他帶走了黛,他已經不在,你是他的女兒,你就必然要為他付出代價。”

    可黛何曾就是幸福,黛的畫裏,那一抹剪影一直都倒影在那淡雅的荷葉裏,一支清荷綻放著湮滅時的歎息。

    記憶就是這樣,看到這花,想起那果。

    “磊也是你放在我身邊的一粒棋子。”眷說。

    “不錯,他守了我十幾年,他明知道不能走進我的心裏,卻無法左右自己不隨我的進展跟進。”芷轉身看著眷。

    年華,消逝在找尋的進程裏,有著淺淺愛的交換……

    【後記】:

    芷橫死在她的豪宅裏,楓去自首,他說:“眷,我會記得你的,一輩子。”楓做到了,原來卻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完成。

    眷回到江南的小鎮,煙雨彌漫的清荷,有著淺淺的憂傷。

    霧輕雲薄

    怨懷無托,嗟情人斷絕。漫記得、當日看書,把閑語閑言,待總燒卻。

    七月,如火的季節。可是卻感受不到火的灸熱。所有的華美和絢麗都不過是過眼煙雲。但是又何必在乎太多,太陽依舊東升西落。讓它成為關於那個火一樣的季節的一份記憶吧。“我想你,非常想。”“我明天就去買票,我到閩南來看你。”冬冬抽泣著,“阿明,我想你。”

    於是,冬冬便在學校安排好住處,買了一張火車票便來到了閩南。因為她的學生要在九月份才開學。這樣,她可以有好長一段時間和她的阿明在一起。雖然叫冬冬。可她並不冰冷。而是一個火熱的,感情化的女孩。所以,一聽到她的阿明非常想念她,她便立刻買了車票。恨不得飛到阿明的身邊。

    要說對阿明的感情有多深,冬冬也不甚了然。為什麽一個電話,就可以使她不顧崇山萬嶺地來到他身旁。她也有些想不明白,也不打算費神去想。但是,真的就這樣了。是不是有點太瘋狂了?畢竟,才半年。隻是半年前他們才認識。細細想想,與阿明的感情,冬冬有些理不清的思緒。最起碼,她現在不想理。現在,她隻想快點飛到阿明的身邊。從北京到閩南,真的很遠。她從來沒有走過這麽遠的路,可謂是個千裏尋夫了。

    窗外的山川、平原、叢林、田野、河流、城市繁華的夜景,所有的這一切,她都無心觀看。列車行駛了三天多,冬冬又踏上了升往縣城的汽車。這下,她與阿明的距離又一次被拉近了。一路上,汽車顛簸不停。平生以來冬冬還沒有遭過這份兒罪。從小在大城市長大,是父母的掌上明珠。雖然考學進京,也離家不遠。當初,媽媽知道她的男友是出身於南方小鎮,就不同意。後來聽了冬冬的分居兩地的設想,更是極力反對。怎麽,沒認識多久,又要分居兩地,何苦遭這份兒罪。離得這麽遠,沒準哪天他就把你忘了。雖然媽媽這麽苦心相勸,可冬冬並不往心裏去。這會兒,若是媽媽知道她剛在新單位報到完,就跑到那南方小鎮,不知會氣成什麽樣。唉,不管那麽多了,反正馬上就可以見到阿明了。想到這些,不覺在臉上露出了一些笑意。終於見到他了,長途跋涉的疲憊,暈車的難滋味,立刻都煙消雲散了。對阿明的思念像霧一樣從心底升起,慢慢的化作淚水即將湧出。阿明微笑著向她走來,明顯沒有像冬冬那樣火一樣的熱情。冬冬扔下行李,抱住他的腰,撲入到他的懷裏,感受著他的心跳,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眼睛又濕潤了。阿明摟著她,想著那天在電話裏說的話,可他又不敢設想他們的未來會是怎樣。畢竟,這是他熟悉的小鎮,是他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這的一景一物、一老一少都是他熟悉。而對於冬冬來說卻是一個完全莫生的世界,無論從景物到人們所操的方言。他真的不敢設想。阿明拿著行李牽著冬冬的手,穿過小鎮上熟悉的街道。冬冬偎依阿明身邊,還沒有感到異鄉的感覺。因為有阿明在身邊,她就什麽也不怕了。“你媽媽知道我來嗎?”“知道,她還為你準備好床鋪。”“我睡哪呀?”“睡我那間。”“那,你呢?”“和弟弟一起睡。”阿明的語氣很平淡,但對這時的冬冬來說,隻要能聽到阿明的話語,就是最溫馨的了。快到樓下了,一位大娘叫住了阿明和他說起了話。他們說著冬冬很想聽懂,可是她隻能聽懂個別的一兩個字。不過,她知道,那位大娘一定是在誇獎她,因為他們走在街上,好多人都投過羨慕的目光來。終於要見阿明的家人了,冬冬不覺心在咚咚咚地跳。冬冬隻知道除了阿明的父母外,他還有一個弟弟在讀中學。來的路上,隻是一心想著要見到阿明,並沒有想到他的家庭,家庭的成員會怎樣對她。快進家門了,不覺有點兒羞澀,醜媳婦總得見公婆嘛。可她並不確切的知道是否會成為這個家庭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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