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路過情(1/5)

    有一種愛，不曾擁有

    不知不覺地，我又轉回來這裏，心情一度灰暗，有點頹廢，有點消沉，或許是沉淪得太久，累了，可是累又如何？我還得咬緊牙走下去。

    不止一遍地聽著那些“愛你”的說話，不由得諷刺地笑了，是愛嗎？愛我什麽？有什麽地方值得你們去愛？我自己也不愛自己，你們又用什麽來愛你？

    這個“愛”字你又能持續多久？這世間最經曆不起的，便是愛情，有誰真能做到把一份情放在心裏直到永遠。

    是受過的傷太重，不敢輕易相信，是傷得太多，怕了，我在等歲月將我的生命燃盡，在每個孤獨的深夜，有誰曾伴我走過？是孤獨、是寂寞。

    我無法於水中暢遊，我無法於天空中遨遊，隻有一種深深的疲倦，折磨著我，曾有一場不願醒的夢，如今卻成了一種無法磨滅的痛。

    曾有一種快樂的心情，如今，隻如曇花一現，被歲月衝走，再也留不住，再也無法去追溯，努力追求過，一切隻是漸漸地消失，最終這一切不是屬於我。

    越來越孤獨，越來越疲倦，在害怕孤獨的同時，也愛上了寂寞，深夜，放一首憂傷的歌，來撫慰自己，把自己完全溶入哀傷之中，不知不覺地潸然淚下，心想，是的是的，這個便是真正的我，這便是我的憂傷，這便是我的寂寞，這便是我的孤獨。

    不禁淒然一笑，我已經斷去開心的日子，從此地與孤獨為伴，還管什麽哀與痛，還管什麽樣的傷，都一一品嚐過了，日後的我，還能在乎這些風花雪月的愛情名言麽。

    那些都不能滿足我了，我已經開始不相信愛情，那些話隻能挑起我的空虛，隻能讓我的心靈更加的孤寂，更加的空洞。

    說愛我，是為了也能從我口中聽到一句愛你的說話麽？你看不到，從我嘴唇邊浮現的是冷笑，如果我能對你說一句“我愛你”，那麽，我也會對無數的人說這句“我愛你”。

    這便是愛情的滋味，我不再是飛蛾，我無心再撲火，我不敢再以身試飛，跌落的感覺太痛，太容易讓人絕望，我不去飛，我在原地，靜靜窺探。

    去看來年歲月中，這個“愛”字能停留多久，也許我愚味，但不愚蠢，也許我有浪漫的思想，但我不會再天真，也許我傷了痛了，但我不會對你說出口，不會對你說，我受傷了。

    我能給出種種關懷，卻不敢給出種種感情，我是個自私的人，吝嗇地不肯付出，所有的感情，我隻想留在心底，若是真的愛，便不用時刻地放在口，隻需放在心頭。

    愛不是放在口上的，是放在心頭的，當你真能領悟了，便會明白了，有一種無私的愛，放在心底，越久越甘醇，越鬱滿芳香，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給人的感覺隻是一片空白，讓人更累。

    放在心頭，口不說，心能懂，能曆久常新，才能經得起考驗，絕口不說愛，並不是無情，隻是怕太過認真，隻怕是太多情。

    有一種愛，不是擁有。

    年華隻是路過

    關於顧年落的傳聞，在杜清言從上海回來的第24天，才隱約聽大家提起。彼時，距他們分離已是四年光景。

    四年，不過轉眼，卻早已經物是人非，滄海桑田了。

    杜清言迎著盛夏的陽光，眯起眼睛，她恍惚又看見四年前的顧年落，一襲白衣勝雪，眉目清朗，隔著遙遠的距離衝她笑，那笑容晃花了她的眼，如此，一記許多年。

    【01】時光穿不斷，留在從前

    杜清言與顧年落，其實算不得青梅竹馬。

    他們相識的時候，彼此都已經13歲了。那一年，她由不諳世事的垂鬢稚女長成情竇初開的少女，而他，也由沒心沒肺的大男生漸漸長成成熟穩重的安靜少年。

    而他們相識的理由也很簡單——初中同桌。

    就這樣，在春風濃，枝頭鬧的那一年春天，兩個原本不相幹的人漸漸有了交集。

    如果說，同桌是一種緣分，那麽，那一年的杜清言一定認為和顧年落成為同桌是一種孽緣。

    那一年的顧年落，尚未脫盡少年的稚氣，卻輕易俘獲了無數少女的芳心。其中不乏對他暗暗青睞有加的杜清言。

    她是在何時喜歡上這個和她成為同桌的少年呢？是在第一次見到纖塵不染的他對她眯起眼睛微笑時？還是在他用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敲她的腦袋時呢？這個問題就連杜清言自己也不清楚。在剛剛升上高一的這一年，杜清言的心底開始有了小小的秘密和細微的歡喜在不經意間悄悄盛開。

    當老師大手一揮，將杜清言心間上的男子變為她的同桌時，她心底欣喜的花朵開始肆意盛放。卻又隱隱不知所措。

    這個男子，他成熟，穩重，幹淨，內斂，卻難以靠近。杜清言隱隱覺得，老天把他安排到她身邊，則是一段孽緣。

    那一年，她和他之間的交集也不過就是那麽短短的幾個字，“早啊”、“放學了，拜拜”或者是“明天見”，她並沒有像自己之前預先想象的那樣，因為近水樓台所以能夠先得月。反而因為同桌的關係，她就連如同別的女生那樣，假裝愚笨請教他問題的機會也沒有。

    這一年的杜清言，常常暗自詛咒老天，不給她接近這個日日相對的男生的機會。

    【02】前程在懷念忘卻入眠

    杜清言是在什麽時候與顧年落熟悉起來的呢？

    大概是緣於初一那年的一場期中考試。本來很普通的一場考試，因為物理老師的突然介入，而使得原本打小抄抄得很歡暢的杜清言難以應對起來。

    彼時，顧年落的位置僅僅與她一桌之隔。

    杜清言從未想過，顧年落這樣的好學生，居然會丟答案給她！

    她不無驚訝的考完那場物理，卻在放學被顧年落欄住了去路。他倚著雪白的牆壁，微微啟唇，“如果想物理及格的話，從今天開始我幫你補習吧。”是肯定的，不容置疑的語氣。而杜清言，自是因為這突如起來的美妙關係驚的說不出話來。隻是任由他將自己的物理書拿出來。

    那一天，杜清言不時地偷偷抬眼望向身邊男生專注的目光，溫柔繾綣。

    第一次和心上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杜清言微微紅了臉，心裏的小鹿七上八下地跳動，像一竄小小的火苗，從她的心裏一直燒到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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