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結案(1/2)

    一旁的吳老三已是冷汗涔涔，跪在那兒直哆嗦。

    “你二人，還不把來龍去脈說清楚？”

    何大瞥了眼吳老三，說道，“回稟大人。這驢確實不是小的偷的，是昨晚上它自己跑我家來的。我還喂了它幾桶草料呢。小的尋思這是老天爺開眼，想一早去集市賣個好價錢，還上賭債。

    誰知清早醒了，驢就不見了。

    小的自認倒黴，可小的在集上看見驢在他那兒呢。他非說驢是他的，小的氣不過，這才擊鼓鳴冤想討個公道。望大人明察！”

    “吳老三，你怎麽說？”

    “大、大大大、人。我沒、沒、沒、沒偷。是、是、是、這驢、自己、己、來的。小、小、小的、也喂、喂喂喂、它了！小、小、小小的、錯了、再再再再、再不敢了。”

    肖晏晏點點頭，“嗯，你還算老實。”

    “大人，他就是看著老實，其實蔫兒壞。都是因為他，小的才擊鼓……”

    何大不知悔改，想把錯處都推給吳老三，氣的肖晏晏用力一拍驚堂木，“閉嘴！何大你幾次三番撒謊狡辯，在公堂之上信誓旦旦說驢是你的。

    你不但貪財，心思還毒。來人呐，把何大拖下去，重打二十！”說著話，扔下去個籌子。

    衙役們早就摩拳擦掌，單等肖縣令這句了。左右上來幾個人，二話不說，架起何大就走。

    何大見肖晏晏來真的了，嚇得他都快尿了，“大人，大人饒命，饒命啊，大人！”

    “咆哮公堂，再加十板！”肖晏晏看也不看，又扔個籌子下去。

    衙役們樂了，“好叻！”

    何大被人拖下去，沒一會兒功夫就傳來劈裏啪啦打板子的聲音跟何大哭雞鳥嚎的喊聲。

    吳老三這會兒鼻涕眼淚一起流，有心求饒，又怕大人說他咆哮公堂打板子，跪在那兒不敢出聲。

    肖晏晏看看吳老三佝僂著身子哆哆嗦嗦，實在於心不忍，“吳老三！”

    “在、在。”吳老三顫巍巍的應了。

    “驢明明不是你的，你為何貪心至此，難道你不虧心？”

    吳老三頓時老淚縱橫，“大、大大、大人，我、我我兒病、病、病著。所以……”吳老三的兒子是個傻子，孩子媽難產死了，他又當爹又當娘的拉扯孩子長大。兒子雖說人高馬大，心性還跟七八歲的孩子沒差別，有心出去做工，見他是傻子也沒人願意要。

    爺倆生活全靠吳老三賣糖餅維持。

    這幾天，兒子淋了雨，高熱一直不退。吳老三平日攢的那點錢都給兒子買藥看大夫了，可就是不見好。

    吳老三愁的沒招。可巧，今兒快天亮，院裏來了頭驢，也不認生，看見稻草低頭猛吃。吳老三是個老實人，原想等驢吃飽了，看看是誰家的給人送回去。可再想想屋裏的傻兒子還病著，兩下權衡，吳老三最終決定把驢賣了，給兒子再請個大夫瞧瞧。

    誰知，正碰著何大，非說驢是他的。

    何大是有名的賭棍，平時坑蒙拐騙的事幹多了，吳老三也是熱血上腦，實在氣不過，才跟他一起上衙門。

    真來了，吳老三就後悔了。萬一他出個好歹，家裏的傻兒子不得餓死了？

    吳老三結結巴巴，把前因後果講述一遍，大堂上一片寂靜，方才那兩個笑話吳老三的衙役扁扁嘴，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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