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易釵而弁2(2/2)

    “姑娘，你就勉為其難為我們彈一曲吧，前麵戰場有異，我們都不知道，去了之後何人能回來。”

    “是啊，姑娘，你就為我們彈一曲。”

    看著身旁圍著的將士，眼中的期望，清寧心頭一痛。是啊，戰場無情，這些熱血的漢子上了戰場之後，到底幾人能回來呢？

    “好，我彈。”粉眸從這群莽漢身上流過，清寧無比堅定的點下頭。

    “謝謝。”本來隨意坐在地上的士兵紛紛起身，向清寧彎腰致謝。

    “不用，不用。”清寧微微側身，不敢承受這些人的謝意。她純粹就是好奇，才會跟來異空裂縫戰場，和這些做好犧牲準備的士兵相比，她就是一個打算隨時逃走，不負責任的旅客。所以，她怎麽敢接受這群熱血而又忠誠的士兵的致謝。

    再次抬起頭，看著前方虛空而立的黃金戰車，雖然因為距離太遠的緣故，她看不到龍晗。但是，清寧相信，隻要她琵琶聲一響，龍晗就會出現。

    不知道，當龍晗發現她的時候，該是什麽表情呢。

    “姑娘，你在想什麽呢？”洗耳恭聽的士兵，許久都沒有聽到琵琶聲響，因為生怕清寧反悔，便推舉剛才的老兵出來催促著。

    “現在就彈。”徐徐回神，清寧衝著老兵愧疚一笑。玉手金光乍現，一把紫檀木琵琶已經出現在手。

    尋一幹淨地方，清寧懷抱琵琶坐下，纖細玉指在冰絲五弦之間流動，一下捏一下撚，一會輕輕揉，一會慢慢談。一首《琵琶行》如夢如幻在她五指之間流出。

    生活的苦澀，命運的多舛，琵琶聲聲泣淚，如梨花帶雨的美女，活生生出現在眼前，向著訴說她一生的無助。

    那聲聲悲戚的淚，那句句無助的傷。連同十裏之外的金甲將軍，也停駐凝神靜聽。黃金戰車之上，琉璃懶散的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傷，回眸看著中間，這個平時在她眼前無比高大的身影，竟然在微微顫抖著。

    驀然回首，再看向龍晗身旁的香兮，隻見，這個一向自傲的女人，也動容了。

    隨著龍晗身影無聲無息化成金光消失，琉璃閉上懶散的眼簾，斜靠著軟榻安靜睡下。她心裏清楚，龍晗去了那裏。想來，那個彈琵琶的人，又要倒黴了。她可是許久不見，龍晗如此生氣。

    或許，又有一場好戲可觀了。

    清寧彈到下半闕《琵琶行》的時候，就感覺背後射來的目光如芒附體，讓她黯然心驚。莫非，就這麽一會兒功夫，龍晗就尋來了。

    越想越心驚，後麵的曲調，她再也彈不下，便幹脆停了下來，抱著琵琶打在心裏建設。

    龍晗在清寧背後足足停了一炷香時間，這個女人停下彈琵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她竟然不轉過身，依然背對著他。

    “清寧，你打算自己轉過身來，還是我幫你呢？”麵具下的龍晗，一臉俊臉黑成墨碳，咬牙切齒冷道。

    這如同地獄陰風的聲音，刮得清寧透心涼。抱著琵琶緩緩回身，她低著頭細聲說著：“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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