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易釵而弁2(1/2)

    “我不是，我不是。”女扮男裝的清寧趕緊壓低帽簷，快步遠離眼前士兵。一邊走，她一邊心裏叵測著，她都這麽低調了，還能被認出來，真是服了這個士兵的眼力。其實，清寧想錯一件事，自從她站在這個士兵身邊，因為身上一點戾氣都沒有，這個士兵就一直在懷疑她。

    若非，清寧偷了龍晗的玉牌，她早就被揪出來，難能留她到現在。但是，經過士兵的再三查看，他終於認出，眼前這個瘦小的士兵裝扮之人，和剛才彈琵琶送行的女子，極為相似，才會這樣問著。

    本來，這個士兵也是不太確定的，但是見到清寧壓下帽簷，心虛的離去。這個士兵已經完全確定，眼前這個瘦小士兵，就是彈琵琶的女子。

    “不是，你就是那個彈琵琶女子。”莽漢士兵扯著洪亮嗓子，衝著清寧的背後大聲喊著。

    莽漢士兵聲響如雷，他這一喊，周圍的士兵不由紛紛回頭看著清寧。

    “嗬嗬，你們真看錯了。”清寧靦腆就臉，嘴角扯著勉強的淺笑，向著紛紛向她行注目禮的幾百號人，輕聲說著。

    “不對，你就是那個彈琵琶的人。”忽而，站在清寧身旁的一個士兵，勾搭著清寧的細肩，一副好兄弟的模樣，咧著嘴傻嗬嗬，不好意思問道：“小兄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可以嗎？”

    清寧細肩被士兵這般熊抱著，生疼得緊。於是，她一根一根扒下肩膀的指頭，貓著腰逃出士兵的魔掌，才點頭低聲道：“你問吧。”說著，她還左右抖動肩膀，揉著被士兵抓疼的右肩。

    這個士兵靦腆著臉，放好手中的長矛，壓低聲音問著清寧：“小兄弟，你剛才彈琵琶的時候，是一襲女裝，而現在又是男裝打扮。所以，我想問一下，你到底是男還是女呢？”

    “噓……”這個腦筋斷線的士兵，問出這個白癡問題，惹來一旁圍著靜聽的是士兵，紛紛向他豎起中指，把這名士兵給鄙視得無顏見父老鄉親。

    “這也不是我的錯。”攏聳著腦袋，那名士兵壓低帽簷，小聲辯駁著。其實，他覺得自己也蠻可憐的，清寧這般雄雌轉變，確實讓他智商不高的腦袋，一時轉不過來。

    “我說，李四兄弟，你就是不用眼睛看，也能想得出，這名彈琵琶的人，就是一名女子。你還問這樣白癡問題，這不是純粹找罵嗎。”一名中年老兵，實在看不下去，走出來向剛才那名士兵解釋著。

    “但是，她一下女裝，一下男裝，我想不清楚嘛。”名喚李四的士兵，攤著手向老兵辯解著。但是，在眾人虎視眈眈的注視下，他越說越小聲，最後壓著帽簷，直接坐在地上，聲小如蚊說道：“你們不用用這種要殺人的眼光看著我，我不說就是。”

    “噓……”又是一陣鄙視的噓氣聲，站在一旁的清寧，從這些將士的眼中看到了真誠和友誼。雖然，這些士兵為李四士兵的白癡問題感到羞恥，但是，他們這種鄙視，更多的是開玩笑，那股濃烈的兄弟之情，衝淡了大戰前夕的肅殺。

    “姑娘，你能為我們再彈一首曲子嗎？”剛才的老兵，叼著煙袋走近，那雙渾濁的眼眸，祈求的看著清寧。

    “我……”清寧本想直接拒絕，因為她一彈琵琶，龍晗必然知道她偷偷跟到異空裂縫戰場。但是，當她的粉眸對上老兵渾濁的眼眸，看清裏麵的祈求之後，她沉下後麵的拒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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