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綿綿約(2)(1/4)

    再後來，有一天，你注意到我仍未還那本促成我們相識的書，你問我原因，我笑而不答，隻是看著你的眼睛，當時你也沒有再說話，我希望你是明白了什麽。第二日，你要我和你一起去圖書館借書。我陪你去了，可你卻隻借了一本，我仔細一看，正是我借的書旁邊的那本。頓時，我全都了解了。你或許不記得了，因為人隻有在痛定思痛的時候，才會有清楚的回憶。以後的一段時光，仿佛一切都隻屬於你和我：空氣是我們的，笑容是我們的，音樂是我們的，愛情是我們的。我們之間討論過為什麽相愛這個話題，我的回答很簡單：“我愛你，因為愛你。”你的回答也很簡單：“我愛你，因為你愛我。”我最喜歡的歌手是張宇而你則喜歡無印良品。我常評論張宇的歌路在婚前與婚後的變化；你則大談無印良品的五張專輯是愛情五步曲。我曾經引用過我在《讀者》上看到的一句話：聰明的男人加聰明的女人等於快樂；愚蠢的男人加愚蠢的女人等於結婚。你聽完後笑笑說那麽你就是聰明的女人。我知道你是在暗地裏捧我是聰明的男人，因為我們就很快樂。你肯定是不記得了，因為你的記憶正在和眼淚一起向外流淌。在剛開始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會自卑，因為你所在的係是站在最頂端，而我隻不過是下麵的一塊石子。我們門不當“係”不對。你勸我別在意，你說愛情沒有國界，同樣也沒有“係”界。

    我當時是放心了，可這也注定了我們最後的命運，隻不過我那時還沒有預見到。最後到了畢業的時候，我的心情開始逐漸的苦惱起來，因為我發現我們中間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條鴻溝，而且越來越深。我想你也明白了，我們雖然曾經快樂，但既然是快樂，就注定它是很“快”就會消失掉的“樂”。

    今天晚上，是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晚上了，明天，你就要到國外去定居，而我仍將平凡而苦惱。因為曾經的天荒地老不再而苦惱。你是聰明的女人，這不假，但當時我還忘了告訴你下一句：聰明的女人加愚蠢的男人等於失戀。所以，我隻是愚蠢的男人而已。或者曾經聰明，而如今已變的愚蠢。我仍然在回憶，從明天起，我將再也沒有回憶。原來牽的手走的路隻有我一個人相信天荒地老。原來牽的手走的路隻有我一個人相信天荒地老。第一次聽時，我曾經深為感動，張宇那曆經風霜的聲音，歌詞與旋律的完美結合，及那完美的伴奏，在黑夜裏讓人深陷。

    愛情發生在清晨七點

    A

    每天早上6點半，我會到樓下取牛奶，然後穿過馬路到對麵的報刊亭買當天的早報。今天早上鬧鍾擺工，6點50分我睜開眼睛，來不及尖叫就衝進浴室梳洗，6點55分我衝下樓取牛奶，然後奔過馬路去買早報。奔跑的速度大概太快——哦，我是說我曾經在百米跑中拿過第一名——在報亭外我和一個男人撞在一起。

    我發誓我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在過去的24年裏我曾經慌慌張張地和大約36個男人相撞，從沒有撞出愛情的火花。

    現在當然也沒有。

    可是，天哪，他怎麽那麽迷人？我聞到清新的剃須水的味道。然後發現自己心跳在120\/分鍾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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