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專製夢——中國軍閥勢力的形成及其作用

正文 第16章 百川歸一——蔣介石(4)(3/4)

    蔣介石推行強製管製式的社會整治方針的同時,也正是世界法西斯主義猖獗之日,不僅蔣介石的禦用文人發出一片鼓吹法西斯的喧囂,就是蔣介石本人也按捺不住對德意法西斯的仰慕之情,他認為:在德意兩國,由於法西斯“革命”的結果。“他們一般國民,沒有一個不遵守社會的秩序,嚴守團體的紀律,推而至於忠於國家和民族,克盡國民的責任,事事物物,都合乎‘禮義廉恥’因此不僅他們國內的敵人自然屈服,而且一切切外國人見了這種情形,也不得不肅然起敬,望向生畏。”硬派德國、意大利人合乎“禮義廉恥”。固然滑稽,但蔣介石向墨索裏尼和希特勒取經之心卻是真誠的,從一個主義、一個領袖、一個政黨的鼓吹中,從囚籠式的社會措施中,人們不難嗅出其中法西斯主義的氣味,看出這位傳統主義者“向西方學習”的苦心孤詣。當然,恰恰是這種傳統主義者身份的緣故,他所感興趣的,更多的是法西斯主義社會政策恐怖性的秩序效果,學習後在中國實行的,卻是中國古以有之的保甲製度和浸透武化內涵的衛教合一政策。這種法西斯與中國傳統霸道結合生出的怪胎,雖然在恐怖高壓之下能收到一時的震懾效果,但就長期的社會治理而言卻無疑是飲鴆止渴,這樣一種社會政策無疑是慢性自殺政策,保甲製度使清末以來興起的武化豪紳跋扈統治合法化,宗法網絡與行政網絡在非正常的武力背景下高度結合,導致社會財富或集中於官僚資本,或耗於內戰。或中飽於官吏和劣紳,不僅使農村中的新型生產關係無從發展反而加劇了貧困化、破產化,從而從根本上製約了中國資本主義經濟的發展,再加上這種法西斯統治激起的普遍不滿情緒,構成了蔣介石苦心建立的社會“禮治”與“秩序”最終瓦解的社會背景。

    3、宗教觀

    蔣介石狂熱地鼓吹傳統文化,同時又以一個虔誠的基督徒自居,這也許又是傳統政治文化畸變所產生的一種特殊的文化現象。然而綜觀蔣介石的一生,應該說他對於宗教,尤其是他信奉的基督教,仍然是一種“祭如在,祭神如神在”的儒家觀念,傳統人格中功利性的宗教取向,左右了他的整個宗教觀。

    據說,蔣介石的祖父蔣斯千篤信佛教,而且頗通佛理,對蔣介石童年影響最大的蔣母,也是一個天天吃齋念佛的老太太,蔣的摯友戴季陶,也是一個精於佛學的好佛之士,蔣自己早年也曾研習佛經,在失意的時候甚至動過出家當和尚的念頭。應該說,佛教對他的影響是比較大的,然而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在蔣介石的整個思想中,儒家的倫理信條,可以說占據了絕對優勢的地位,而佛教思想的因素,實在是微乎其微,僅僅從蔣對王陽明的崇拜之中可以間接地得到某些反映,當然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佛老之學一向為傳統士大夫歸隱的退路,而始終置身於政治旋渦中的蔣介石自然沒有可能分心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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