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專製夢——中國軍閥勢力的形成及其作用

正文 第1章 總序(1)(1/2)

    改革的浪潮在回春的大地上迅猛激蕩。每個人都懷著鼎新的期望,每個人的心頭又都泛起革故的悸動。當一片飛葉被遠風捎來時,我們因分不清它來自仙草還是毒藤而遲疑猶豫;當一堆泥沙被湍流衝去時,我們為說不定它含金蘊寶還是藏垢納汙而煩躁不安。我們想借他人健身之術使自己速強快壯,同時又不願失去龍的傳人的奕奕神采、翩翩風度。

    我們驀然回首。

    我們為悠久的曆史而自豪,為燦爛的文化而驕傲。然而我們也想說——曆史是功績與罪惡的混合,文化是文明和愚昧的集結。我們的血管裏,跳動著五千年文明史的精華,也積沉著長期停滯時的糟粕。跳動的要升華,積沉的要歇息。升華的要給予動力,歇息的要加以刺激。

    我們想用深邃的目光穿透曆史的表象,揭觸其底層奧秘;我們想以犀利的筆鋒撕破世俗的陋網,痛詆其惰性積習;我們想向世界展現瑰麗,重新塑造炎黃子孫的形象;我們更想為國家的繁盛和民族的騰飛,歌而舞,鼓而呼。

    然而我們又什麽都不想,隻想指點江山,激揚文字。

    昨天,我們還被稱為早晨的太陽,今天,即可為萬裏晴空輻射熱量。也許某一時刻,會有雲,把我們遮掩,但我們堅信:隻要有光明,中華就有希望。

    驀然回首——對中國傳統文化的反思

    叢書編輯委員會

    引言:政治舞台上狂跳的幽靈——軍閥作為政治文化現象研究軍閥首先遇到的問題是:軍閥是什麽?如果按字麵釋義,軍閥的“閥”有點近乎於日常我們所用的“霸”字,因為無論是什麽角色的人,隻要後綴以這個倒晦的“閥”字,就會變得霸氣衝天。軍閥可以理解為依仗武力無法無天的人。如果我們還想深究一下“軍閥”一詞的政治內涵,那麽不用花多少氣力就會發現兩個為眾多有關軍閥偽定義所公認的要素,一是專恃武力,二是割據地方,英語“軍閥”一詞WARLORD恰到好處地顯示了這兩個要素(WAR,指軍事、戰爭,LORD意為土地),無論是西方學者“凡是依軍事實力主宰一個地區的人”(謝裏登)的定義,還是國內的權威性概括“擁兵自重,割據一方,自成派係的軍人集團”(辭海),概莫能外。

    然而,通行的說法往往未見得合理,因為這種定義排除袁世凱和蔣介石,就是對據無定所的馮玉祥也不盡適合,而這三位都是響當當的軍閥。

    所以無論是我們慣常認定關於軍閥的字麵含義還是更深一層的政治內涵,事實上都是我們對軍閥的某種直觀把握和理解,要想科學和正確地認識軍閥,必須有一種文化的觀照,軍閥不盡是蠻不講理,動輒殺人的軍漢,至少也不全是賣國媚外的奴犬,軍閥是一種已有之的政治文化現象,它隨著中國傳統政治格局的跌蕩,周期性地在政治舞台上閃滅。中國以家庭為中心的小農社會結構,蘊含了政治上的一統和經濟生活上的分散這樣兩種對立的需要,結果導致了傳統政治文化意識“大一統”和“大離散”兩極對立的格局,演成中國曆史上“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高度整恰又高度離散交替出現的政治情境。如果把大一統的社會曆史時期視為傳統社會的常態(有序),而將大離散的時期視為非常態(無序)的話,那麽也可以說,軍閥是無序的社會係統中政治子係統的不穩態。

    如果還嫌上述兩定義不夠具體—的話,那麽我至少還可以列出所謂軍閥的幾種必具的條件和特征加以補充。

    一、動亂的前提。中國的傳統政治格局是武力背景和文治精神的合一,文治精神體現為文官網絡和教化網絡的疊加,一旦網絡的中樞失靈,離心傾向擴大,文治背後的武力就會顯露出來,形成赤裸裸的軍事紛爭。原有的統治形式無法繼續了,但又沒有新的形式來取代,作為一種沒有辦法的辦法,軍閥一方麵是殺戳和破壞的工具,一方麵是向常態秩序過渡的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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