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大昏君

第二百九十九章 建奴慘敗,老奴重傷(2/4)

    慘叫聲中,漕丹左肩劇痛,被鉛彈的衝擊力撞了個趔趄。他勉強站穩腳步,劇痛已經迅速蔓延,他感覺半個身子都麻木,左臂也抬不起來了。

    盡管他的甲胄是最好的,可在這個距離依然不能抵擋鉛彈的衝擊。

    啊,啊!再度鼓起餘勇,漕丹繼續向前奔進,姿勢變得古怪又可笑,象個垂危的病人,蹣跚而緩慢。

    又是一排明軍越眾而出,端槍瞄準,開火射擊。

    漕丹再中一槍,無力地跪倒在地。

    鉛彈沒有擊穿甲胄,但衝擊力十足,使他受到了嚴重的鈍傷,肋骨撞斷了,肺子震傷了,鮮血從他嘴裏噴了出來。

    漕丹費力地抬起頭,看著明軍士兵又向前逼進,火槍發出轟鳴,卻沒有再向他射擊的。

    我!漕丹張了張嘴,鮮血噎住了喉嚨,已經發不出聲音。

    漕丹想告訴敵人,他還活著,還能戰鬥。

    可對麵明軍士兵那冰冷的眼神已經不再注視,把這個垂死的家夥當成了死狗,甚至懶得再浪費一顆子彈。

    視線模糊了,力氣消逝了,漕丹依稀看到明軍把火炮推前。

    更換完子銃的佛朗機再次發出怒吼,一顆鉛彈飛來,擊中了他的頭部,成為了最後的解脫。

    勝利之勢已經不可阻擋,壕溝幾乎被全部覆蓋,步兵在衝入,炮車也在不斷地跟進。

    營寨內對殘敵的掃蕩還在繼續,張盤所部已經猛打猛衝,殺到了後寨門,與負責阻擊的建奴展開了激戰。

    張盤的部隊是東江鎮初建時便成立了,更是在不斷的戰鬥中成長壯大。若論戰鬥意誌,在明軍中也是首屈一指。

    所以,這個混成協不用靠氣勢和氣氛來鼓舞鬥誌。即便是在逆境中,也能死戰不退。

    而象張盤這樣,與建奴有著血海深仇的,更不在少數。打起仗來,更是渾不畏死,敢於拚命。

    相反,阻擊的建奴雖然還在死撐,但怎麽看都有些鬥誌衰落、心慌意亂。

    張盤當然不知道,老奴受傷被急送出營,這支建奴留下斷後。主心骨不知死活,軍心搖動,他們自然打不起精神。

    盡管如此,張盤也沒有輕敵,依然先利用火力上的優勢殺傷敵人,以盡量減少本軍的損失。

    決戰取得勝利,平遼已經指日可待。如果可能,張盤多麽希望所有的將士都能活下來,活著和家人團聚,活著返回家園。

    但戰爭的殘酷,就是這麽不近人情。它不管你是不是有父母親人,是不是有妻子兒女。死亡不會選擇,且往往給人最深的痛。

    佛朗機、火槍噴吐著火焰,箭矢在空中激射,敵我雙方各盡所長,展開了遠程的較量。

    雖然明軍占據著明顯的優勢,在傷亡比上壓著建奴,但這場激戰也是在飛騎和槍騎包抄迂回,出現在敵人側麵而告結束。

    殘存的建奴倉惶後退,騎上戰馬便亡命狂奔。隻剩下了一千多人馬,根本擋不住如潮般的明軍飛騎的衝擊。

    飛騎和槍騎如飛般追殺而去,張盤指揮部隊衝出營寨,在後麵跟進。

    建奴營寨中的戰鬥還在繼續,但已經是零星的殘敵在頑抗。更多的明軍部隊稍加整頓,便向北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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