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禽獸

“媽媽！”顧悠然的視線直追屏幕。 顧母胸口劇烈起伏，瞳孔渙散放大，抽搐了一會，停止了掙紮。 “霍衍之，我求你。救救我媽媽吧。”顧悠然的淚水噴湧而出，抓著霍衍之的袖子苦苦哀求。 霍衍之冷哼了一聲，頓時索然無味，抽身而出，整理好衣物，居高臨下的擋住了大屏幕。 在顧悠然看不見的角度，護士和醫生們火速前往病房。 顧悠然猶如殘破的布偶，抱著青紫的雙臂起身。 “現在知道痛了？”霍衍之的話冷得像沁了冰，刹時就叫顧悠然的心涼了半截。 霍衍之冷笑，舉起手拍了一個響亮的巴掌，“都給我進來。” 他的話音堪堪落下，走入了幾個男人。 顧悠然慌亂拿自己破碎的衣物遮掩身體，她覺得自己的尊嚴曝光在日光底下淩遲。 “不是說想嚐嚐她的味道？今天，統統滿足你們。”霍衍之轉身，大步往外走。 “既然霍總都發話了，哥幾個使勁玩，用不著客氣。” 那些猥瑣貪婪的眼神毫不遮掩的落在了顧悠然身上。 “別過來！”顧悠然本能的躲到角落，驚恐連連。 男人們一笑，開始動手扒顧悠然的衣服。 “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顧悠然憤怒心碎，用盡全身力氣掙紮。 即便她被趕出霍家，淪落到會所買酒，她也不曾出賣自己的身體。她的驕傲和尊嚴不允許她被這樣踐踏。 襯衫被撕碎，短裙被挑開…… 顧悠然哭嚎著，但是包間的門隨著霍衍之的離開緊緊閉合。 不可以…… 她絕對不要被這些人侮辱。 顧悠然憤然踢中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下身，奮力起身。 “奶奶的，你還想去哪？”一個男人揪住了顧悠然的頭發，猛地一扯，讓她整個人往後倒。 “啪！”男人高抬起手在顧悠然臉上甩了一巴掌。 白皙細膩的肌膚上立馬印上了鮮明五指，好似寒梅映雪，淒婉勾人。 顧悠然絕望的別開頭，仍由心裏那點火柴般卑微的希望慢慢熄滅。 “砰！” 顧悠然抓住了她唯一的希望，她抓住了一個酒瓶，用力砸在了男人的頭上。 玻璃碎濺到她的臉上，她瞪大了眼睛，好像失神的怪物。 “媽的，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男人擼起袖子就要衝顧悠然襲來。 “啊！”包間裏傳出慘叫。 靠在門外吸煙的霍衍之快速踢門而入，就見顧悠然舉起破碎的酒瓶，捅在了男人的胸口。 …… 急救室門口。 霍衍之看都不看顧悠然一眼，“知道你今天傷的人是誰嗎？” 顧悠然無神的雙眼瞟了霍衍之一下，默不作聲。 “賤女人，就是你傷了我兒子。”一個中年婦女火急火燎的趕來。 愛子心切使她拋棄了貴婦名媛該有的矜持，對著顧悠然大打出手。 直到顧悠然鼻青臉腫，她仍覺不解氣，推攘著顧悠然到病房門口，“給我跪下去道歉。” 顧悠然哽著脖子瞪眼。 突然，雙腿自身後傳來一股重力，迫使她雙膝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