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也配

水流嘩啦，顧悠然趴在洗手台上嘔血。 “顧小姐，您的病……隻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了，您及早打算。” 醫生的叮囑猶在耳畔回響，顧悠然克製下眼前重影的不適，恍恍惚惚的站起身，重新回到包間。 絢爛的燈光下，顧悠然在這一刻停止了呼吸！ 霍衍之！ 這個奪走了她一切的男人，怎麽會在這？ “顧悠然。”霍衍之一字一頓，修長的指尖在桌麵上略有深意的敲擊。 顧悠然背脊發涼，怔愣的望著霍衍之。 就見他陡然站起身，抓過她纖細的手臂，把她推到桌子上，“來，給大家介紹一下。夜色的新頭牌，顧家千金，顧悠然。” 眾人的目光凝聚在顧悠然身上，貪婪有之，不屑有之。 顧悠然黯眸，渾身止不住輕顫。這個叫她為之深愛和顫栗的男人……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結婚三年，她隻是他的工具。 她知道的，他娶她的時候，是因為霍家落難，為了獲得顧家的支援不得已為之。而且，他心上住了個人。但她，還是忍不住抱有一絲期待，以為她隻要幫落難的霍家東山再起，她就能在他的心上占有一席之地。 但，到底，是她癡心妄想。 每一次，他都把她壓在身下，或癡迷，或狂亂的一遍遍呼喚著那個令她窒息的女人的名字……柳宛如。 這樣的僵局直到顧家宣布破產被打破。她被霍衍之趕出家門，為了病重母親的醫藥費，不得不到會所買酒。 “你說，如果你媽知道你這麽賤，還會不會用你賺的錢當醫藥費？” 霍衍之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在顧悠然耳邊響起。 霍衍之一個響指，播放著MV的大屏幕驟然切換。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癱倒在病床的中年婦女。 顧悠然心下一緊，“不要！” “哼。”霍衍之冷掃了四周，包間的人登時心領神會退出了包間。 霍衍之抓著顧悠然的頭發，把她的臉按到了屏幕上，“你的一舉一動那邊都能看得見！” “霍衍之，你放開我！我和你沒關係了。”顧悠然慌了，拚命掙紮。 霍衍之的表情染上了瘋狂，“裝什麽裝？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他長指一挑，撕開了顧悠然的衣領，露出裏麵清涼的服裝。 “來啊，就讓你這個死鬼老媽看看我是怎麽糟蹋你的！”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瞪大了雙眸，用力掙著卻始終無法從病床上起來。 “唔。”顧悠然狠狠的咬住了霍衍之俯低下來的肩膀。 霍衍之揪著她的頭發把她拉開，衝著她的臉狠刮了一下。 “啊!” 顧悠然失聲尖叫。 霍衍之快速馳騁。 被推至雲端，複歸地獄之時，顧悠然痛苦發問，“霍衍之，你就那麽恨我嗎？” “是。”霍衍之捏著她的下巴，不斷施加力道，想要一股腦的把所有憤恨都宣泄出來。 “霍衍之，我愛你啊！”顧悠然歇斯底裏。 “愛？你也配？”霍衍之冷嗤。 突然，大屏幕另一端傳來了刺耳的警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