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動的導遊旗

二 短暫失聯 下(1/4)

    打開筆記本,陸川盯著屏幕傻傻地發著呆,想不起打開它要WWWlā此時此刻,曾經想的話,想寫的東西,竟然一股腦地忘的一幹二淨。就像一個突然失憶的人,拚命地想要找尋以前的記憶,可絞盡腦汁也找不到清晰完整的線索。發呆的時間越久,內心越感到迷茫。麵對這突出其來的記憶空白,他茫然無措。焦慮,讓他有些坐立不安,一會兒打開網頁,一會兒又關閉,眼前停留最多的畫麵,隻是那係統的桌麵。購機時,陸川沒讓安裝太多軟件,一款遊戲的也沒裝,甚至刪掉了係統自帶那些紙牌和掃雷,隻安裝了基礎的辦公軟件。此時,即使想玩遊戲,也無從下手,況且,他都不知道有什麽遊戲可玩。

    陸川對自己現在這種狀態非常的厭惡。本是目標感和計劃感很強的他,如今卻失去了對行動的控製,像是一夜之間被流放荒島,又像是被爆炸拋射入太空的一塊石頭,瞬間陷入漆黑無聲的世界,向著深遂無底的深空飛去,失去了所有的方向和參照。

    他終於按奈不住,點起了煙。此時,也隻有這嗆人的煙味,能讓他的內心鎮定下來。

    有些人在忙亂無措的時候,往往忘了自己真正想要什麽?好比溺水之人見什麽抓什麽一樣。除非是那些意誌力強大,自控而有理智的人,不論經曆什麽變故打擊都不會動搖。然而,並非每一個人都會生擁有這樣的能力。想要擁有它,不經磨煉是無法得到的,即使有的人是因家庭遺傳或與生俱來的擁有這樣的份,那也要具備某種條件才能夠被喚醒這種能力。而更多的普通人,不僅不具備這樣的份,甚至很多人並沒有意識到意誌力的存在或它的重要性。

    片刻焦慮過後,在尼古廳的作用下,陸川冷靜下來,這才想起一大早去買電腦的目的想寫東西用,也想起自己要寫什麽。首先是那個答應朋友的劇本,盡管這是趕鴨子上架的事,可答應了就得去做,哪怕做不好,也不能失信於人。再有,就是想隨便寫寫自己的那些事,那些想法,那些情緒。背負在心裏太累了,他想找個合適的地方倒出來好好整理整理。以前,陸川是有記日記的習慣的,從中學到大學,大學到工作,用的日記本,也有一摞。可近幾兩年,他不怎麽寫了,因為每當他翻看曾經的心路曆程時,總會發現自己一直是在原地轉圈,車軲轆寫了一遍又一遍,活脫脫一個男版祥林嫂。於是,他不看,也不寫了。可不寫是不寫,但並不代表沒有想寫的,隻是因為多數情況下,想寫的時候沒能條件和機會,有條件的時候又沒有精力和靈感。慢慢地,也就習慣在心裏不斷重複些雜亂的思緒和念頭,不再擺出來把玩了。

    打開rd,他敲上了一行字,給劇本起了一個頭,但整體的思路並沒有建立起來。對於寫東西,陸川略微在行一的,以前經常寫導遊辭,還有短文和酸詩,編一些狗血不如的笑話,段子。但對於拍攝劇本,他可從沒有寫過,甚至都不曾見過,自然也不知道該寫成什麽樣。當下,能想到的,隻是把一路下來頭腦裏的零散片段簡單記錄下來,等日後再做整理。至於能不能寫成劇本,寫出來的東西能不能用,暫時是不管不了那麽多了。

    心情隨著思路的漸漸清晰而平穩下來。回過神的陸川,方才意識到,剛才之所以那樣六神無主,其實是因為自己還是停留到昨晚酒醉前後的失落。即使酒精已經消化殆盡,但當時的悲泣,還是帶走了他的理智。以至於整個早上,都是這樣的消沉低落。從昨晚起,他已絕然地決定要和過去告別,不再留戀,不再想起。酒醉之時,已經斷了所有的後路。而在酒醒之後,卻覺得真正的忘卻,不是一時豪言壯語就能辦到的易事。忘卻就等於刪除、清除。但長久的記憶,就像長在肉身上的一塊肉瘤,想要將它拿出來,談何容易。如果不用點有效的辦法,就等於硬生生地從肉裏往出剜,那是要流血的,是要忍受劇痛的,處理不好,是要留疤的。而陸川,隻想到要清除,卻沒想到該如何清除,也沒想到清除後該如何填補。他能想到和做到的,就是這樣,把曾經的記憶寫出來,然後再用最原始的辦法把它們刪除。如果簡單的刪除不解恨,那就打印出來,燒掉、撕碎。一次不解恨,就多打印這幾份,一份一份地燒,一份一份地撕。直到燒膩了,撕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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