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動的導遊旗

十 跤場對決(3/5)

    比賽開始了,隻見十位表演者,這裏姑且先叫他們為選手吧,各位選手前後相繼,後者雙後搭在前者的肩背上,最前頭,一個人扮演著比賽的裁判,麵對第一位選手,也將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嘴裏開始用低粗的聲音,念起到了祝辭。具體什麽內容,陸川也聽不懂,可想而知,他對蒙語實際上也是一知半解,自己不是蒙族,又很少有日常的蒙族對話,像這樣祝辭一類難度比較高的蒙語,他肯定是聽不懂的。所以當自己團裏客人問起他場上念的是什麽的時候,他多半是將半對半猜的內容講給客人。不過多數內容雖然不太準確,但也決不是不靠譜的胡編亂造。

    念完了祝辭,所有選手各自邁著搏克中特有的步樣四散分開,選擇了自己的對手,比賽正式開始。隻見場上,一對對選手上身相對前屈,兩腿分開蹲立,又手死抓對方雙臂,忽而側身後閃,忽而探腿前絆,僵持中兩人不停地旋轉,尋找著對方的空檔。即使是表演,每一位選擇也是絕對的認真,毫無懈怠之意。場邊上,閃光燈不停閃爍,呐喊聲、歡呼聲、尖叫聲此漲彼落。不一會,一個人倒下了,又過了一會,又一個人倒下了。最後場上隻留下了兩個最為強壯的選擇還在對峙著。人們沉靜了下來,等待著,等待著看到最後一個人倒下。隻見一個身形後撤,以退為進,假意閃躲,實則誘敵深入,以整身力量將對手向一側甩出,猛然間腳下一絆,對方試圖扭身化解,怎奈力不如人,身體已經夾失重心,在一陣蕩起的塵土這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勝利者高舉雙手,跳起了勝者固有的舞步,好像一隻雄鷹在空中自信的盤旋。所有觀眾為這最後的勝利者再次歡呼,再次鼓掌,場麵好不熱鬧。這時場上搬來了一箱啤酒。每一位表演者都接到一瓶,打開蓋,痛快地在場中央暢飲起來,酒花四濺,一派豪放之氣。

    接下來,場內的選手們,手舉著跤服,繞場而行,開始邀請場外的遊客入場。這個場麵很有意思,也絕對和女人無關,而更多的女人則在鼓動著自己的男伴、自己的老公、他人的老公、同行的男團客。看看那些客人的不同表現:無勇無膽的,紛紛往後撤;有勇無膽的,原地不動卻不敢上前;有膽無勇的,被人推著入場卻又自己跑了回來,羞怯地笑推著選手的邀請;真正有膽有勇的,不用邀請,便自行走入場中,接過了跤服,在他人的幫助下穿在身上。其實,誰入場誰不入場,本身就是一種看得很開心的事情,誰是“男人”,誰是“男的”馬上在挑戰之下一目了然。這個時候,多數情況下,各個團的導遊——當然僅限於男導遊——或者為了迎合客人的口味,或者為了展示自己我而下場對決。當然,下場的不一定都是真能摔的,有的就是報著被摔的心態而做出的選擇。

    陸川開始沒有主動上場,這不代表今他不想摔,他是在安頓白麗麗,讓她在表演結束以後先看好團裏的客人,不要讓他們走散了,以及準備晚上用餐的一些事情,白麗麗都一一應下了。順便多問了陸川一句:“你一會在下場麽?”

    陸川滿不在乎地:“沒事,下去玩一玩,我還跟他們賭了四瓶啤酒呢!我得贏回來!”

    白麗麗有些擔心地問:“你真要去摔啊,行麽,跑了一,你還有勁兒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加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