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玫瑰有刺(4)(2/3)

    門半掩著，房間裏傳出穸嗉的聲音。走到臥室門口，我看見已褪去上衣的姐姐環抱著杉，將腦袋深埋在杉的胸前。嗡的一聲，我如被雷擊般，靠在門旁。

    “我愛你杉，我不能離開你。”

    “星韻別這樣，是我配不上你。對不起。”

    ……

    他們的話像飄拂在頭頂，我一伸手，又什麽都抓不到。

    夜風習習，街上華燈彌彩，車潮湧動。我駐足於一家音像店門口：

    My love晚安，就別再為難，別管我會受傷

    想開，體諒，我已經習慣

    不然又能怎樣？

    這個城市太會說謊，愛情隻是昂貴的櫥窗

    沿路華麗的燦爛，陳列甜美幻想

    誰當真誰就上當

    竟然以為你會不一樣，但平身麽你要不一樣

    因為寂寞太冷，虛構出的溫暖

    沒理由能撐到天亮

    ……

    淚縱情的流，我想不能再繼續下去。愛得不痛快，又無從恨起，是該有個了斷。

    8

    第2天上午，我回了次家。那個裝著爸爸媽媽，離我和姐姐幾十裏，我卻一年未進過的房子。擺設未變，爸爸沒在家未變，媽媽的美麗未變。所有的未變，讓我感覺親切。我想，媽媽是愛我的，除了她自己之外，隻愛我。看到我回來，媽媽笑了，那麽純粹的笑，我好象從沒看過。

    在和媽媽吃午飯的時候。她向我抱怨爸爸對她的關心越來越少，抱怨現在的生活狀態。她就是這樣一個被物質驅使的女人。席間，一個男人的出現把和諧的感覺打散。他的到來讓媽媽表情不再自然。我明白了，她又在搶別人的爸爸呢。死性不改！

    回家因何我也說不好，但離家確實因為失望。不過沒關係的，我就是想她了，回來看看而已。

    9

    返回有姐姐的家，她不在。我撥通杉的電話，得知姐姐已經上班。還是杉有辦法，因為愛他，姐姐會聽話。

    夜，依舊我一個人過。姐姐一定是去了杉的家裏。他們在做什麽？想著想著，不禁覺得自己可笑。我是像極了我的媽媽，愛搶別人的男人。不，我比媽媽更卑劣，我搶了姐姐的男人。

    第2天中午我去杉的家中與他相會。我們一起吃的午飯，我親自做的。衫告訴我，那夜他看見了我。然後他擁抱我，親吻像雨滴一樣，落在我的額頭，臉頰，嘴唇，脖頸。轉瞬變的激烈，我們又一次相融，在那張床上。

    “杉，我愛你。”我積極的配合杉的動作，他的身體也更加熱情。這刻多想我們化成水，不分你我的流淌。換之，如果他能將我揉碎，那麽我願意就此幻滅。

    激情過後，杉漸漸睡去。陽光透過窗簾縫隙鑽近來，像充滿好奇心的調皮的孩童，一條條地灑在地板上，牆壁上，床上。刺眼的蒼白。我從杉的褲兜裏拿出煙，點燃。就要結束了。打開包包，一種比陽光更閃亮的光芒刺入我的雙眼。

    刀子從杉的後背至左側胸腔，我看見他的身體抖動，鮮紅的液體隨之滲出。我的身體顫栗，對不起，對不起杉，我們不該讓姐姐痛苦。虯在床上的我，沒有氣力再動彈。

    牆上的時鍾滴答滴答，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鼓起勇氣，將杉的身體搬過來。我要仔細看看他，再看看他，我愛的男人。他那麽安靜的閉著眼睛，我撫摩他的身體，那已經失去了溫度。我將臉貼在他臉上，一寸寸的感覺。在杉的眼角，我發現了淚水幹涸後結成的痂。枕頭上還有淚痕，濕的。原來他一直沒有睡去，原來他都知道。

    刀子被我拔了出來，我要杉整齊的，真實的離開。黑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他喜歡，真的很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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