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君子(2/3)
東宮。
杜緹用罷早膳,便去了主殿旁邊的偏廳等候太子。
太約過了半個時辰,就見頭戴白玉冠,身著玄色寬袖錦袍的太子優雅從容地走了過來。
他連忙起身,整衣下拜:“微臣杜緹,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待他行完了禮,打量了好一會才開口:“平身!”
然後,示意杜緹先跟他到書閣去。
進了書閣,太子往書案後的圈椅上一坐。
左手支著額頭,右手很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樣子很慵懶。
但他身上的氣息,以及看杜緹的目光,都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
杜緹既使這樣居高臨下的站著,仍被坐著的太子看得心底發寒。
他琢磨不透太子的意圖,便直言相問:“太子殿下,您這是……不喜微臣做您的伴讀?”
“沒看出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太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抻了抻身子,不再敲擊椅子扶手:“若不是父皇惜才,以你的濫情,現在該待什麽地方,就不用孤特意提醒了吧?”
“太子殿下言重了。”杜緹施了一禮,不急不躁地應道,“情由心生,何來濫情一?”
他不是聽不出太子話裏的嘲諷之意。
但聖上給了他一個免除家族之禍的機會,就是做太子的伴讀。來時他便已想好,無論太子如何刻薄刁難,他一定要留下來。
“身為長輩,對自己的侄女動情,這不是濫情是什麽?”
太子忽然起身,雙手撐著書案,一雙鳳眸幽冷如冰的盯著他道:“你可要想清楚,孤的侍讀可不是那麽好當的。
有才若無德,既便是父皇之命,孤照樣可以將你逐出東宮。”
罷又坐了回去,旁若無蓉整理書案上的筆墨紙硯。
再次抬眸,他頗有意味地問了一句:“何為君子?”
沉吟思忖了一會,杜緹斟酌道:“微臣以為,一個人不論是居廟堂之高,還是處江湖之遠,都應該心係下君民,做到先下之憂而憂,後下之樂而樂,方為君子。”
太子聞言嘖了一聲,挑了挑長眉:“就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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