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映在氤氳的年華

第49章再見(2/4)

    我在哭泣,我一想到一起陪我到大的三個人,一想到他們每一個人笑臉,一想起我們一起出入的肯德基麥當勞必勝客以及簋街的任何一家店麵,我想起我和許可在雍和宮偷偷去上香求佛,我記得他求的是:壓歲錢翻一翻。我求的是:我的期末考試成績不要落到全班第二。

    我想起了牧野,我想起了每一個在我迷惘的時候他那冰冷的麵孔給我帶來的冷靜,想起了他富有哲理的冷言冷語,想起了他一步步把我從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拉扯成為讓家人引以為傲的少年,我想擁抱他,想對他說一聲感謝。

    我想起了夢奇,我想起夢奇最愛帶我去的公園,我想起我們一起去過的歡樂穀,我想起我們在遊泳館裏麵潛水相互撓癢癢,想起那些歡笑出來的氣泡上升到水麵之上或自己爆破或被人拍碎。

    我想起了昨天的那條讓我撕心裂肺的留言,這是給我帶來無窮痛點的存在。

    我不能再想了,我知道我不能再想了。

    因為我說了,我很脆弱,我怕我再想我會哭。

    男孩子不能哭不是麽,哭會讓人笑話的。

    我看了看表,離機場還有車程二十分鍾的距離。我深呼吸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父親聽到啜泣聲微微朝我的方向傾了傾頭,看到前方路口的綠燈亮起來後又正了回去踩離合掛擋。

    許可和牧野知道我的航班時間,我希望他們真的會在機場門口出現送我最後一程。哪怕說一句再見。至於夢奇,他隻是我強烈的思念而已。

    許可昨天告訴我牧野和溫瑋嘉進展順利,這讓我高興了一下。起碼在我臨走前一樁大心願被了結,雖然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在一起,但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不是麽。隨後許可問了我的航班時間,我告訴了他,同時我也告訴了他我爸媽去送我。

    他哦了一聲告訴我他應該會和牧野一起去機場門口等我。

    這讓我的心溫暖了很多。

    說起溫暖,曾聽溫瑋嘉說她準備去音樂附中,她和溫瑋嘉一樣都拉的一手不錯的小提琴。或許是溫瑋嘉的文化課成績跟她的小提琴一樣出色的緣故,她並沒有選擇走音樂演繹這條路,而是很巧合的與牧野報了同一所高中,當然同牧野在一所高中的一定少不了許可。

    花櫻子會在我離開北京的第三天後跟我一樣坐上飛機,飛往廣州。我很擔心她挑剔的嘴巴是否適應的了廣州沒有醬油的飯菜,還有那濕熱濕熱的天氣。想到這裏,我又想到了她說過可以每天視頻後笑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網通與電信,而是電信與阿姆斯特丹不知道會是什麽網絡名的網絡。

    我掖了掖口袋裏的簽證,它的模樣我熟悉的甚至可以莫畫下來,當然,上麵的荷蘭語我背不過。

    候鳥從空中嘶鳴著斜斜劃過,心情卻好了許多。因為機場就在前方,我仿佛已經看到許可撐著拐杖扶著牧野在門口等我模樣。

    車停靠在機場門口,我在陌生的人群中拚命的尋找所熟悉的兩隻身影,最後在母親的催促後下車無功而果。行李箱沉得難以想象,被拉的生疼的手。以及疲憊的身體,在空曠的大廳裏難以自製的顫抖。廣播裏的航班被英漢雙語沒有感情的播送,我再一次掖了掖口袋裏的簽證,找了一個可以看得到門口的位置麵朝著它凝視蒼白色的天空。

    手機開機後安靜的可怕,沒有什麽比空蕩的機屏再可怕不過的畫麵。耳機裏隨機播放的音樂或平緩或憂傷,我沉默的等待屬於我的航班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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