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他被我養死了

做文明的神,要同人講道理(1/2)

    我終於忍無可忍地從被窩裏鑽出來,趴在床沿摸了半天,摸出來一把金銀鈿莊的直刀。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對於昨日最後的記憶始終停留在我回房沐浴更衣上床睡覺。至於雲中君是怎麽到我被窩裏來的,我完全不知道。總不能是它真的生出了刀靈,自己一路飄來的吧?我把雲中君放在床上,嚴肅地問它:“說,你怎麽到我床上來了?”雲中君果然沒有應我。我就說,要相信它能生出刀靈,不如相信原汀能種活月籠沙。畢竟月籠沙盡管稀少,花苗還是有的,雲中君雖然健全,育靈卻是不可能的。我再想一想,依稀記得昨日仿佛是我同越別枝借了雲中君,這硌了我一整晚的刀約莫就是越別枝送來的。唉,送刀就送刀,放哪裏不好,放我床上,能捅死我還算了,不能捅死我,倒把我硌了個生不如死,好氣。感覺我背都青了。我反手摸一摸,摸不到背上隱約作痛的地方,於是作罷,掐了訣把自己打理好了,去給越別枝遞刀。今天學堂休息,按照以往,越別枝要同武師學一天武,我原本認為少年人不該勞累過度,想免了越別枝半天武課,然而學武終究不能有一絲鬆懈,最後還是作罷。我看一看天色過午,午膳時間剛過,越別枝還要半個時辰以後才繼續上武課,現在大概在房裏休息。我到越別枝房前時,門隻是虛掩著,但我還是禮節性的敲了兩下才進。越別枝坐在床沿,背對著我,說:“水放一邊,把藥油給我拿來。”我心想越別枝大概是練武時磕磕碰碰受了傷,藥油就在桌上,我就順手給他拿了過去。我哪裏想到,這孩子傷得這麽可怖。我好容易養出的一身好筋骨上滿是傷痕,淤青血腫更是密布,少年人線條流暢的脊背上沒有一塊好肉。越別枝等得久了,沒人遞給他藥油,回過頭來問:“你在做什麽?”便看見了我。我也問他:“你在做什麽?哪裏來這一身傷?”越別枝不答。對於我的問題,越別枝總是能避則避,不能避則就輕,就輕再不能,就不答。我認為越別枝有事瞞我,但我能怎樣呢?我又沒有立場對他刨根究底,即便我收養了他,我本質上仍是一個不明來曆的陌生人,且是一個不明來曆又別有用心的陌生人,越別枝要對我留底,我也沒資格怪他。我覺得我的心態不太對,也許是宿醉之後的頹喪引起的,總之我現在是不太合適繼續同越別枝談話了。我再問他一遍:“你告不告訴我?”我同越別枝在深州落戶已經大半年了,依照我對越別枝的了解,這個問題出口時我就有了答案。我問越別枝:“你房裏的小廝,他叫什麽?”無關緊要的問題,越別枝還是會回我的:“江月。你找他做什麽?”這回換我不答越別枝了,“他在哪裏?”“我讓他去打水了。”越別枝道,“我方才以為你是他。”水井在廚房邊上,江月打了水再去燒開,此時也該回來了。我去開了門,恰好江月就端著水準備推門。江月見了我,問候道:“主人好。”我頷一頷首,讓開通道讓江月進門,“去給大少上藥,傷一日不好,一日不許大少出門。”越別枝叫住我:“你去那裏?”我道:“你不說,我找別人問。”越別枝道:“武課學的拳腳功夫,不過受了點小傷。”我告訴越別枝:“我也學過武,你說我信不信?”我摔門離去,越別枝似乎又拔高聲音說了些什麽,我反正是沒有聽見。走不了多遠,江月從後麵追上來,喊我:“主人!主人!您把藥油給拿走了!”我下意識捏了捏手裏的東西,藥油瓶子都被我握得發熱了。我把藥油遞給江月。江月對我說:“主人,大少好像急了。”我道:“急了?那他為什麽不自己來追我?”江月囁嚅道:“大少腿上也傷了…”我知道越別枝打發江月追來,本意是要把我勸回去,但越別枝萬萬想不到,他派遣來熄我怒火的水桶裏,居然摻了一勺油。我現在怒得快要燃炸了。我抓著江月的肩膀,把他轉了一個方向麵對來路,“你,現在就回去,給大少上完藥,服侍他休息,再到廚房裏,讓他們給大少燉一盅參湯,知不知道?”江月點頭說知道,又問:“主人不回去看看大少?”“我看過了。”我說,“我看完了,現在要去同人講道理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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