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他被我養死了

我的心態有一點崩潰(1/2)

    裴氏兄弟還是住進了我家,沒住柴房,在東邊的空房裏住下了。明嶽說裴氏兄弟自己帶了人來收拾。我責怪道:“讓客人動手收拾房間,這是什麽道理?”明嶽連聲告罪,我也就是抱怨幾句,很快讓他下去了。裴氏兄弟住得挺安分的,我們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天,我隻當他們不存在,倒也過的蠻舒心,並沒有想象中的膈應。我一早起來的時候,院裏的人正唱到:“憐貧濟困是人道,哪有個袖手旁觀在壁上瞧。”我一邊聽一邊踱過去,拍手道:“裴大爺好興致。”裴玨衣收了聲,鼻尖上冒了一點汗,他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不瞞樓公子,裴某也就這點興趣了。”我跟裴玨衣打商量:“下回晚點開場可否?”裴玨衣驚喜道:“樓公子想聽全場?”我誠實道:“不是,你吵到我睡覺了。”裴玨衣寅時初開嗓,我平時到卯時末才起床。今早裴玨衣聲音一起,我一個激靈鯉魚打挺躍起來,摔到了地上。超疼。裴玨衣噎了一下,神色尷尬地連連道歉,我大人有大量地一擺手,“沒事,我原諒你。”其實心裏想的是裴玨衣如果不答應,我就有理由把他掃地出門了。被裴玨衣勾起了興致,飯畢,我閑閑地散步出門,找了個戲園子坐下。一早出門的人很多,但像我一樣空閑一早出門聽戲的人卻不多,偌大的園子裏隻我一個人,我點了一出《鎖麟囊》,挑了個好位子,捧著茶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老小兩個儐相正在台上爭執,身後突然有人叫了我一聲:“樓公子。”我正驚奇是誰和我一樣大清早就不務正業,回頭看見是歐篁。我開心地衝他招手:“周仁也來聽戲?快來這邊坐。”歐篁繞過一排排的空桌椅過來落座,“非也,這戲園是在下的產業,樓公子聽得滿意否?”旦角都還沒出場,這出戲的味道還半點都沒有出來,但場麵話誰都會說,我笑道:“好得很,我很喜歡。”“樓公子喜歡就好。”歐篁拿了個杯子,並不倒茶,而是握在手裏摩挲著杯沿,“過了今日,在下便要外出經商,樓公子點這一出《鎖麟囊》,或許是這戲園在澶州的最後一出戲也說不定。”旦角隔著轎簾開了嗓,唱腔婉轉,字正腔圓,確實是一出好戲。我頗有些惋惜道:“我若早來幾日,便能多聽幾出這樣的好戲了。”歐篁道:“樓公子若喜歡,就讓他們多演上幾出,今日便算在下招待好友了。”我省了一筆賞錢,美滋滋道:“那恭敬不如從命。”歐篁與我都沒有再開口,兩個人各自捧著一杯茶聽完了一場戲。謝幕時歐篁似乎有些為難地開口:“在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吃人最短,拿人手軟,我聽了人家請的戲,耳朵也要軟一軟,“周仁但說無妨。”歐篁於是對我說:“樓公子的衣著,在下認為不妥。”我抬起袖子看了看,“哪裏不妥?不好看麽?”“樓公子芝蘭玉樹,人中龍鳳,自然穿什麽都是風度翩翩。”歐篁道,“就拿樓公子身上這件外袍來說,在下眼拙,看不出是哪處寶地產的名錦,但觀其質地紋理,必為上品,且繡工不凡。”我不解道:“在澶州不可以穿太好的衣服嗎?”“樓公子誤會了。”歐篁擺擺手,“在下雖不識古物,卻也能看出樓公子身上的衣物絕非近百年內的造物,樓公子,財不外露,還是低調一些好。”我聽明白了,歐篁的意思是我穿著一件古董到處跑,路上但凡有點眼色的人,是絕不會注意不到我的,我說澶州這麽大,我遇上的人怎麽都想和我做朋友。我拱手道:“是了是了,是我疏忽,多謝周仁提醒。”我前兩日還在困惑裴玨衣是如何確定他山石的價值,我隻拘泥於材質工藝,卻忘了鑒寶還有個重要標準之一,便是年份。我先前回天不帶越別枝,就是怕他人在天上,身上時間卻仍然按照凡間的流。不隻是越別枝,一切上了天界的凡物都一樣,包括雲中君,包括他山石,包括我送當的那些珍寶,也包括我,所以我的年齡其實不是按天界時間算來,有五百歲,而是按人間時間算成四萬五千多歲才對。思路打通了,再想裴氏兄弟的舉動就有合理解釋了。一個出手不凡,能把古董穿上身的憑空冒出的少年人,換了哪個生意人不會想接近呢?思及此,我歎了一口氣。沒想到,最後吸引裴氏兄弟的居然不是我的美貌,而是我的富有。我的美貌遭到了否定,我好傷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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