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他被我養死了

冰糖蓮藕不要冰糖不要藕

明嶽找的學堂在城裏,離莊園有半個時辰的路程,名叫冰堂。我覺得這個名字很甜。明嶽說:“大先生姓林,名熾,字融冰,所以學堂叫冰堂。”我且聽且點頭,“中午做糖藕,多放冰糖。”明嶽告訴我這個季節沒有藕。我問他:“那這個季節有什麽可以做糖藕的?”明嶽回答我:“有糖。”我感覺他就是在糊弄我。我微笑道:“那中午做一個糖藕,不要糖也不要藕。”明嶽答應了。明嶽居然答應了。我生氣地左牽驚鵲右牽越別枝,親自送孩子去上學。融冰先生是一個很溫和的中年人,一手一個接過兩個學生,還和我寒暄:“這兩位是公子的…?”我在心裏暗笑,麵上正色,“我是他們父親。”融冰先生看看驚鵲,再看看越別枝,並特意多看了兩眼越別枝。越別枝看看我。我慫慫地改口:“開個玩笑,我是他們大哥。”“三兄弟感情很好啊。”融冰先生笑道,“恕在下失陪,學堂要開課了。”我摸摸驚鵲的小腦袋,對越別枝叮囑:“照顧好弟弟,爹…大哥走了。”險些狂過頭,幸好我腦子快。門都出了,該辦的事也索性一次性辦完。我不記得路。當鋪沒有名字,我隻能一路打聽廬家鋪子,轉過三條街才有人告訴我,廬家鋪子在學堂街。我問學堂街是哪條街,他告訴我就是開著冰堂的那條街,街上還另有三家學堂,所以叫學堂街。我問路人:“澶州的學堂都在這裏了嗎?”路人說是。我又問:“澶州小孩子很多嗎?”路人說:“不多,澶州人少。”我更奇怪了,“人少,學堂又這麽密,招生怎麽招?”路人很平淡地回答我:“誰搶到就是誰的,不過一般是冰堂贏,因為冰堂後院養了一群打手。”我很害怕,我從前上的是私塾,是請先生到家裏來的,我不知道原來外麵的學堂這麽可怕的。我猶豫了一番要不要去把兩個孩子帶回家,驚鵲還小,先生說什麽聽什麽,應該比較安全,我怕的是越別枝不聽話,會被先生叫打手按在地上打。然而我也怕我去了,打擾先生上課,被按在地上一塊兒打。和人打人犯法一樣,神打人也犯法,我不想被抓回去天條論罪,並且我也不知道,人打神究竟犯不犯法,畢竟好像沒有聽過哪個神淪落到要被凡人吊著打。惆悵。我想一想,曠課是不好的,我從前曠課,就要被母親抽板子,所以即便是先生養了打手,越別枝也要上完今天的課。大不了明天我讓他帶雲中君去上學。這麽一想,我心裏就輕鬆很多,開開心心地又繞回去三條街,路過冰堂去贖我的墜子。路過冰堂的時候我停了停腳,裏頭隻有讀書聲,沒有慘叫聲,越別枝看樣子還很好。我如釋重負就走了。到了當鋪,老板還記得我,跟我說:“不好意思了公子,那塊墜子被人買走了。”我問:“誰買的?多少錢買走了?”我不信那個人比我還有錢,他多少錢買走,我要多少倍買回來,讓他知道,我的東西,誰也要不起。老板說:“是一位裴姓公子,出了五十萬兩買走的,他說這個墜子值得起這個價,不滿您說,小的我這幾天打點完倉庫,準備關門養老去了,五十萬兩,夠小的吃喝幾輩子不愁咯。”我心想這個人還識點貨,他山石的墜子不說是五十萬兩,五萬萬兩也值得起,隻有他出的價錢配不上我的墜子才對。老板補了一句,“那位裴公子交代了,若是公子找上了門,讓小的轉告公子,有緣便相見,不必強求。”當然不必強求,我掐掐指頭就知道去哪裏找人,一點也不勉強。我算了算,五十萬兩銀子,我要出五十萬倍買回來,就是兩千五百萬兩。算了。我歎了口氣,浪費可恥,我還是原價買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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