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周王借兵討申侯，褒姒設計殺衛人(1)(1/4)

    時隔一年，一家三口總算能回宮團聚。他們一行不動聲色地回到宮中，立刻召見了隰叔安置東宮大小事務，東宮燃上了燭火，泛著通紅的光暈，卻無人知道是褒姒從宮外回來了。周王向隰叔詢問最近宮裏的大小事務，隰叔上報將疏散後宮一事打理了十之八九，可申後和衛夫人都不願離去。

    周王宮湦詢問了褒姒的看法，將二人留了下來。

    如今正值諸侯入京，周王剛一回宮便事務纏身，脫不開身。褒姒便去了一趟王陵，秀秀的墓碑前遠遠望去站著一襲青色身影，瘦削儒雅的輪廓，卓然而立的氣質，背對著褒姒站在秀秀的墓碑前，半晌沒有動作。直到聽見身後的腳步聲，鄭伯友才猛然轉身，看見的竟是褒姒的明眸皓齒，她用淡然的聲音問候道：“許久不見。”

    鄭伯友看著褒姒出神，而後才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失態：“參見褒後。”

    “鄭伯不必客氣，”褒姒揮了揮手，叫一旁的下人將祭祀的用品擺到了墓前，她朝後退了一步，看著墓碑上秀秀的封號，“是我害了她。”

    “此事我聽大王轉述了個中原委，和你又有什麽關係？”鄭伯友從墓碑前走下來，將位置騰給了褒姒，“隻能說是命運弄人，或許這命運對秀秀是有些殘忍了，可對你又何嚐不是？流落在外多日，風餐露宿，吃了不少苦吧？”

    “比起你們在堂前運籌，我哪裏算是吃苦？遠離宮裏的紛爭，對我來說或許是件好事兒。若不是因為我，秀秀還能活很久……”褒姒歎了口氣，用指腹輕輕地拭擦了一下眼角的淚花，“我八年前入宮，時至今日身邊的人換了個遍，連後宮的女人都換過幾輪了……”

    “他為了你，不惜遣散後宮，一個女人都不再留下來，你以後能少受些委屈了！”鄭伯友寬慰道，這種物是人非的感覺他自己也深有體會，每每想起廿七也覺得痛徹心扉。可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不論你怎麽掙紮，怎麽努力，都無法再挽回了。

    “忘記恭喜鄭伯了！”褒姒岔開了話題，“當日前往晉北，我隻當是自己連累了鄭伯，卻不想你同大王之間還有別的打算。如今又回到鎬京，隻怕這日後朝中的權力與言論就都是鄭伯的了，以後大周江山還有勞鄭伯了！”

    對褒姒的這番客氣的恭維，鄭伯友不知該說些什麽。褒姒沒錯，以一個王後的身份和口吻同他說這些，顯得客氣而疏離；可他也沒錯，過去的事情他以為放下了，可原來再見故人才發現自己什麽都沒放下。鄭伯友歎了口氣，這口氣很輕、很薄，不敢叫褒姒有所察覺，仿佛今時今日對她還存著情是件難堪的事。

    末了鄭伯友想起什麽：“薑婉發來的信中詢問我你的近況。”

    “倒是叫她費心了，”褒姒從秀秀的墓碑前轉身下來，“鄭伯是來看鄭夫人的嗎？”

    “心裏的事情太多，來這裏走一走，反倒是能沉得下心來。”

    “因為晉北的事？”褒姒轉向鄭伯友，這件事情周王宮湦沒和她說，因為她從沒問起。她不問是不想給他更大的壓力，可也看得出晉北的事不是小事兒。“最遲明年開春，這件事總得做了，可我們還沒有想到一個法子叫這事兒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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