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周王借兵討申侯，褒姒設計殺衛人(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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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兒？”
鄭伯友驚詫地問道：“大王沒有同你說起過？”
“此事我從來沒有問過，隻是若要鄭伯出麵去做的事，隻怕不簡單！”
“承蒙褒後謬讚了，此事既然大王沒同你說起，我也不便在這裏嚼舌根了，遲早褒後會知道的，眼下還不急！”鄭伯友將這話題岔開，“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薑婉的事情謝謝你了，若非你在宮裏照拂，隻怕薑婉在劫難逃。”
褒姒駐足良久，這番話所指褒姒心中有數，隻是鄭伯友提起卻叫她驚詫不已：“薑婉將此事告訴你了？”
“看來我猜得不錯。此事看不透的隻有掘突一人，是我鄭家對不起齊伯，辜負了托付愛女之情。此事若非您承擔了全部罪責，我鄭家在劫難逃！”
褒姒這才知道鄭伯友先前的話不過是個試探：“便是我什麽都不做，大王也不會讓此事朝著最壞的地步發展的，鄭伯還請放心。薑婉是個聰明的姑娘，經過了這件事自然會克己守禮，你也就不必再擔心了；掘突也因此斷了對秀秀的心思，能安心守住鄭國，是件好事兒。”
鄭伯友微微點頭，胸口堵得慌，瞧著褒姒去鄭夫人的墓前，便提前請辭離開了王陵，饒是他心中有再多的話，也再不能對人言了。
褒姒回到東宮，周王宮湦早就來了，還吩咐人做了褒姒喜歡吃的膳食，等著從王陵回來的她。他坐在案前和伯服商量剛才接見楚侯使臣一事，伯服不得不佩服自己母後遠見：“起先母後和我說父王和楚侯絕不會真的決裂，我隻當母後是隨口說說，不想事情倒真是如此！”
“你母後對寡人的了解，遠勝過寡人對她的了解，倒是寡人該好好反省了。”周王宮湦笑了出來。這笑意卻有些難堪，他畢竟從來都沒有為褒姒做過什麽，因而感到了一股由衷的難過。
“父王要操心家國天下，可母後隻關心父王一人，母後了解父王是自然的，父王疏於對母後的關心也是自然的，母後說一家人是不必計較這些的。”念兒用稚嫩的聲音說道，周王宮湦將念兒攬入懷中，拍了拍他的後背：“今日父王所承擔的，日後便是壓在你身上的，今日你母後所承受的委屈便是明日你所愛之人要背負的，沒人會為你們分擔。”
“父王江山在握，得失相比還是得多吧？”伯服試探道，總覺得為王是個劃不來的營生，“總歸是大權在握，也算不枉此生，起碼不必委屈、不必隱忍，比之諸侯、士大夫，少了些委曲求全和苟延殘喘！”
“看！”周王宮湦苦澀地笑了，“連你都覺得諸侯和士大夫在寡人的淫威下要委曲求全，苟延殘喘，你以為大權在握，你為天下效力，天下就會領你的情？為君者，賢明是應該，荒淫無度則是不該；昌隆算是無過，若江山不保便是宗族的罪人……天底下唯一出力卻不討好、付出沒有回報的隻有君主。”
“那何必做這個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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