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指鹿為馬三人虎，心灰意冷出宮門(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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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宮湦覺得他曾將褒姒竭力護在身後，可如今每個人都口口聲聲地控訴這女人的不是和她的險惡，他仍不願相信，仍想像個騎士那樣為她奮戰到底。可最後，這個女人卻在自己的背後捅了一刀，他過往所有的保護如今都像是一場笑話。
周王宮湦呆坐在桌案前，手裏握了支筆，腦海裏是幾位夫人說過的話，熊寧、秀秀和申後，眾口一詞將殺人凶手的罪名推到了褒姒頭上，每個人都用一種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態度在苦口婆心地勸他。他去質問她的時候，她好像要解釋，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被請走了。
顯德殿的下人進了屋，將晚膳端到案前：“大王，該用膳了！”
“啊？”周王宮湦先是一愣，而後才回過神來，他用手輕輕地敲了敲桌麵，“你先下去吧，寡人稍後再用。”
“是，”下人應聲道，走了兩步又轉過頭來看著周王宮湦，“大王可是在為幾位娘娘的事情煩心？”
周王宮湦歎了口氣，滿身的疲憊壓得他的身軀都顯得有些佝僂了：“楚夫人、鄭夫人、申後三人眾口一詞說這局是褒後設的，借楚夫人的刀殺申後，再嫁禍給鄭夫人。褒後待申後一向不薄，可如今連申後都這麽說，你覺得……寡人該相信她們嗎？”
下人謙卑地說：“大王既然問了，不就是說自己已經有了答案嗎？”
“什麽意思？”
“大王相信褒後，隻是褒後欠大王一個解釋……大王是想讓褒後來證實心中的猜測，否則大王何必糾結是不是有三個人在指控她？若大王懷疑，就算她和這件事情看起來沒有一點關係，大王也會深信不疑，根本不必猶豫。”
周王宮湦笑了出來，就像是解開了一個死結：“縱然她肯解釋，卻又以死相逼，寡人能讓她說什麽？”
“大王以為褒後就知道發生了什麽嗎？褒後不過是被人嫁禍，她是當局者，如今這案子的當事人都將矛頭指向她，連大王都有所懷疑，難道褒後就能識破其中的線索，還原事情的真相嗎？大王看不清，褒後又何嚐不是？她也是在根據自己找到的線索，盡可能地還原，她以死相逼也許隻是害怕自己說了，大王也未必會信，她用一死明誌，是告訴大王她連死都不懼，難道還會害怕承認自己要殺申後？”
下人的話點醒了周王宮湦，他這個當局者此刻才看清楚事態的走向，他想到這些就匆匆朝東宮去了。可不同於往日，今日的東宮無比安靜，安靜得非比尋常。
天色已漸漸黑沉，可東宮的大殿卻沒有掌燈。
走進大殿，周王宮湦的腳下踩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他踢了踢，心中一抽，感到大事不好，緩緩低下頭看見地上躺了一個人。
“褒姒遇害了？”這個想法衝進了周王宮湦的腦海，他驚恐得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他俯下身子去探這人的呼吸，又探了探此人的脈搏，這人隻是暈過去了。他焦急地喚來了門外的下人，點燃大殿中的燈火尋找褒姒，翻開一個又一個地上躺著的人，都隻是些東宮下人，最後累得氣喘籲籲的下人向還在尋找褒姒的周王匯報：“啟稟大王，沒發現褒後！”
周王宮湦嘀咕道：“怎麽會沒有？伯服在嗎？”
下人搖頭：“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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