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昔日兄弟生嫌隙，褒後堂前許生死(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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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大夫從未上陣對敵，臣以為他不足以堪此重任！”熊儀說道，“攻打北狄，非同小可，還望大王三思！”
“楚侯說洪德從未上陣對敵……”他琢磨了一番，將目光轉向啟之，“出征秦國，力克犬戎，啟之就說說洪德可有上陣殺敵的能耐？”
“褒大夫進可攻、退可守，調兵遣將，運籌帷幄，熟稔於心！大王可委此重任。洪德與文朔兩軍共進，必能力克夷狄，奪回晉北！”公子啟之早就知道周王心意已定，他即便是這口氣咽不下去，也隻能暫避鋒芒。啟之的態度叫熊儀恨得牙癢癢，他把話傳到啟之那裏，啟之竟這麽偃旗息鼓了。
洪德信誓旦旦地說道：“晉北一戰，微臣必當全力以赴，不日還朝！”
“說大話，誰都可以！”熊儀嘴上掛著一絲冷笑，如今秦、鄭、齊已是周王囊中之物了，再拿下晉國，楚侯必定孤掌難鳴，熊儀今日打算孤注一擲，非要駁了周王的麵子。
“是不是大話，晉北一戰便知，此刻你我爭辯又有何意義？”洪德問道。
“爭辯是沒有意義，可這一仗若是褒大夫輸了，傾的可就是整個晉國了！如今難道就聽憑你兩句大話，就任由著你出兵嗎？”熊儀一字一頓地問道，“當日犬戎進犯，若是沒有百裏成將軍禦敵數日，恐怕公子啟之與褒大夫也隻趕得上收拾殘局吧？如今卻將戰功都邀到自己懷中，褒大夫倒也厚得起這個臉！”
“楚侯此言差矣。”嬴開轉向熊儀說道，他滿麵儒生雅相，看似溫文爾雅，“力克犬戎非一人之功，若無援軍及時趕到，我與百裏將軍必已戰死沙場。如今以洪德為主帥，調遣秦兵，必能與大周兵馬配合無間，楚侯多慮了！”
“是我多慮，還是秦伯有意偏袒？”熊儀初見嬴開，對他沒有了解，便不停地上下打量，“與犬戎一戰，褒大夫之功甚微，而晉北一戰，褒大夫要獨當一麵，稍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
“不錯。”公子啟之忽然邁步，應和了熊儀這話。一如早前熊儀兄妹的預料。公子啟之啟稟道，“秦國之亂，賴百裏將軍、褒大夫與微臣三人合力，如今讓褒大夫單獨率兵與北狄一戰，風險太大！”
“你若出戰，就能保證必勝嗎？”虢石父忽然站出來，轉向啟之問道。
啟之冷哼一聲，不將這挑釁放在心頭：“能。”
“何以為證？”虢石父問道。
這句話讓啟之犯難了，要他證明自己驍勇善戰，這太強人所難了！虢石父這話給了熊儀機會，他立刻上前一步：“若大王願意派微臣出戰，微臣願以熊家上下數百條人命立軍令狀，微臣若敗，熊家滿門聽憑吩咐！”
“微臣也敢立此狀！”公子啟之得了靈感，也上前說道。他們二人一唱一和，都是演給洪德看。洪德權衡了一番，知道周王欽點，他不能不應這個差事，啟之與熊儀質疑，他又不能不答：“微臣雖沒有諸侯之位，卻願以褒家性命立下此狀，若不能得勝還朝，血債血償！”
周王最擔心的局麵還是出現了。
“褒家能值幾個錢？殺了也就殺了……”啟之覺得洪德未免有些好笑，而熊儀卻麵帶喜色地接上了話茬兒：“公子啟之說笑了，褒家的命，可比你我都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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