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昔日兄弟生嫌隙，褒後堂前許生死(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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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之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熊儀說的是褒後，他心中一驚，驀地轉向周王，看著他黑沉的麵色，啟之整個心都在慢慢下沉：“褒大夫怕是也不能替褒後做主吧？”
“為何不能？若以褒後立誓，必能鼓舞士氣。她居於後位，自該為天下盡責！”熊儀反駁道，他將啟之逼上了絕路，大殿中滿是劍拔弩張之感。
此事立時分為兩派，爭執不下，周王宮湦微微坐直了身子，輕咳了兩聲，大殿霎時間寂靜無聲，他用陰惻惻的口吻問熊儀：“楚侯的意思，是要讓褒大夫拿褒後來立誓？”
“下官就事論事，褒大夫的軍令狀若無褒後，何以服眾？”熊儀此話得到了晉伯讚同，他也上前一步說道：“我晉國人雖不多，國雖不強，可此戰若敗，晉國百萬之眾將生靈塗炭，便是整個褒家也抵償不了！”
“既然諸位不過想要個保證，我秦國願為此戰勝敗承擔全部責任！此戰若敗，我秦國就是你晉伯的，我秦國疆域收留你百萬流離之眾！”嬴開出列，一甩袖袍，看著晉伯與楚侯，一字一頓說得鏗鏘有力！這話一出，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嬴開這話亂了所有人的局。“你們在這裏吵來吵去，眼中可還有寡人？”周王宮湦坐在大殿上陰惻惻地問道，他冷冽的語氣猶如一柄利劍插在了大殿中央，他站起身，在殿前走動，“你們商量好了到底要誰出征了嗎？”
“請大王做主！”眾人齊聲答道。
“你們不都有主意得很嗎？”周王宮湦這一字一句在這屋子裏來回地蕩著，一重壓在一重之上，聲如洪鍾，駭得所有人都咽了口唾沫。熊儀驀地想起嬴德，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一切憑大王做主！”
“晉伯。”周王宮湦叫道。
“微臣……微臣在，隻要大王發兵，微臣沒有意見！”晉伯顫顫巍巍地答道。
周王宮湦巡視了一圈，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洪德身上：“既然如此，有勞褒大夫了！”
“微臣領命，定不辱大王使命！”洪德長跪說道。
“調撥秦軍兩百乘，再加上我大周兵馬，選定吉日速速啟程，勿貽誤軍機！”周王宮湦拍板道。
本以為此事已經塵埃落定，啟之又站了出來，他縱然知道周王有自己的考量，可他也咽不下先後被司馬一事、晉北一事擺了兩道的氣：“如今我大周能征善戰者不發，褒大夫領兵自然能服眾，既然褒大夫願意立下軍令狀，何不借此鼓舞人心，誓死一戰！”
“說得不錯，此番立誓，秦國士卒必定全力以赴，力克夷狄！”熊儀趁機附和道，眾臣聽聞也都上前應聲。周王宮湦眉頭緊鎖，若不讓洪德立誓，隻怕日後洪德若敗，周王的威信也必將折損，想要調度諸侯便是難上加難。
可若立下軍令狀，周王宮湦也清楚，熊儀的目的是褒姒。更何況，他本打算借這一戰除掉洪德，免除後患，可如今這局麵卻失去了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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