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好消息和壞消息(1/2)
不知不覺到掬水鎮已經三個月有餘,我是越來越習慣這種清閑的日子,每天搬著凳子坐到院子裏曬太陽,使得自己越發像個老太太來了。
這天我沒事兒坐著哼歌,小狐狸“膏藥”安安靜靜的坐在我腳邊,過了一會兒,居然開口和我一起唱了起來。
“我坐在椅子上看日出複活
我坐在夕陽裏看城市的衰弱
我摘下一片葉子讓它代替我
觀察離開後的變化
曾經狂奔舞蹈貪婪的說話
隨著冷的時代幸福花
帶不走的丟不掉的讓大雨侵蝕吧
讓他推想我在辯解奮不顧身掙紮
如果有一個懷抱勇敢不計代價
別讓我飛將我溫柔環繞
…………”
這是陳綺貞的《魚》,我意外的是“膏藥”的聲音唱這首歌居然分外的好聽,少年的聲線幹淨悠揚,好像風裏輕輕顫動的風鈴。
一曲終了,我聽見鼓掌聲自身後傳來,一扭頭,發覺是晴明。
“什麽時候來的?”我問。
“從你們開始唱的時候,”他說,“歌詞是什麽意思?”
我聳聳肩:“不知道,我們那裏許多歌手喜歡寫古古怪怪的歌詞。”
晴明笑:“聽不懂,不過似乎是很美的。”
“我也這麽認為。”我說。
晴明毫無預兆的問了我一個問題:“如果慕容活過來,你會怎麽樣?”
“抱著他——再也不撒手了。”我想也不想的回答。
晴明看著我笑了:“我就沒見過你這麽不害臊的姑娘。”
我說:“喲,你統共見過幾個人類姑娘?”
晴明訕訕的:“二百年前,我出去過,那時的姑娘們都是小腳,說話和聲細氣得很。”
我說:“晴明啊,你落伍了。”
“膏藥”歪著頭看我們鬥嘴,兩隻大眼睛骨碌骨碌亂轉。
晴明哪兒是二十一世紀牙尖齒利的女青年顧小滿的對手呢?和我爭辯了幾句,便敗下陣來。
“膏藥”笑他:“蛇叔叔好差勁。”
以晴明的性格原該暴跳如雷,可是這次他隻看了“膏藥”一眼,就抿著嘴不再說話。
“膏藥”緊張兮兮的看著我:“姐姐,我說錯話了?”
我問晴明:“你今天吃錯藥啦?”
晴明默不吭聲。他看著“膏藥”的眼神讓我感覺他好像滿懷內疚似地。
過了一會兒,他悶悶的說:“麻衣找你借‘膏藥’用幾天。”
我大笑:“你們真把‘膏藥’當真的膏藥了?還‘用’呢,我看是麻衣又嫌悶了吧。”
晴明有些煩躁的說:“反正借幾天就是了——你還沒有喜歡他到一天都離不了的地步吧?”
“膏藥”聞言目光閃閃的看著我,我拍拍它的腦袋說:“‘膏藥’弟弟,你去陪陪你的老朋友好不好?頂多兩天,我就把你接回來。”
“膏藥”頗黯然的垂下頭去,不知道為什麽,看著“膏藥”這副模樣,我竟然覺得心裏某個角落微微泛疼。
但它終於還是被晴明帶走,臨走時它頻頻回頭看我,目光哀哀的,弄得好像生離死別一般。我心裏想,不過一牆之隔,實在不行我晚上溜過去把“膏藥”偷回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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