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隻有不愛,才不會失去(1/2)
小狐狸傷好後開始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如果我走的稍快些,它就可憐兮兮的叫著“姐姐姐姐”,迫使我不得不停下來等它。
為此晴明嘲笑我從麻衣那裏弄了隻膏藥狐,我一想,這小家夥那黏吧勁兒,確實跟膏藥挺像的。
後來我們都不叫它“小卻”,而改叫它“膏藥”,它自己呢,隻要我讓它跟著,就什麽都無所謂。
我心裏想,“膏藥”果然是隻天生的好膏藥。
有天早上,我和麻衣出來散步,她身後跟著兩隻半人形的小貓——男孩叫蘿卜,女孩叫白菜。
“膏藥”雖然會講人話,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一直沒辦法化作人形,——但這並不妨礙白菜小姑娘喜歡它。
我和麻衣坐在河邊的石凳上,白菜蘿卜和“膏藥”在近處的草地上玩球。
我注意到“膏藥”似乎對這種遊戲表現出明顯的不屑,不由得問麻衣:“‘膏藥’多大了?”
“‘膏藥’?”麻衣好奇,“你是說小卻嗎?”
我點了點頭。
麻衣掩著嘴笑:“這名字不錯,挺適合他。”
我說:“晴明取的,說它老粘著我,就跟狗皮膏藥似地。”
“晴明這家夥嗬……”她笑了笑,想到了什麽似地,“要是化成人形,他也該有十六七歲了。”
我心裏想,難怪它不喜歡小白菜了,又忍不住好奇:“他人形是什麽樣子的,你見過沒?”
麻衣說:“小顧,你還是不看的好。”
我問:“為什麽?”
麻衣說:“寵物,就隻是寵物而已,不要對他投入太多感情。”
我愣了愣,說:“我從來就沒有把‘膏藥’當成寵物。”
麻衣笑了笑:“你把他當成弟弟對嗎?”
我心裏想,她真了解我,——麻衣這個女人,她擁有一雙洞察一切的眼睛。
麻衣見我點頭,眼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沉默了許久,發出幽幽的一聲歎息。
“小顧,你太多情。”她說。
“可是這有什麽不好呢?”我說,“我小時候和姥姥住在鄉下,那裏幾乎沒有與我同齡的孩子,我除了看姥爺收藏的小說外,就是和家裏養的小貓小狗玩,我每天都在想,如果它們會說話,又或者我能夠聽懂它們說話該有多好。”我望著草地上蹦蹦跳跳的小貓和小狐狸,覺得心好像被陽光照射的一池水,平靜而溫暖。
“我和它們呆的久了,慢慢地,覺得我們好像擁有了同一種語言,我叫它們的名字,它們隔半個村莊也能聽見,當他們衝著我叫的時候,我知道它們是在說‘小滿,一起玩’。”
麻衣注視著我,她的眼光慢慢變得極其溫柔,她輕輕的說:“這樣很好,很好……”可是她忽然又有些哀傷,她說,“當你失去它們的時候,你還會像現在這樣笑嗎?隻要得到,就總是會失去……隻有不愛,才不會失去,不會心痛……”
我好像有些明白她了——她是在害怕呢,她害怕失去,所以她克製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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