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處女紅(4/4)

    轉眼24歲了。生日這天我精心地製作了豐盛的西餐，燃起紅燭與我的情人共享。門鈴響的時刻我期待著玫瑰色的祝福，然而我看到的是憂鬱的劉學。我一時愣在了門口。

    “雪，原諒我吧，我根本無法忘記你。”劉學無力地吐出這句話。

    “為什麽要和我談這個。”我別過臉去，看著桌子上搖曳的燭光，心裏卻無可阻擋的地想起了幾年前的夏天，那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和她的男朋友。我清楚地聽到了那年夏天的喘息，仿佛那四年的回憶全都凝聚在這一聲喘息。

    “你還是回去吧，我是不會同你談的，今天我還有重要的約會。”說完我想將門關上，卻被劉學的一隻手臂阻止，他側身進了屋子並且迅速用嘴堵住我的雙唇。我不爭氣地融化了，眼淚泛濫。我仿佛看見當年的白色內衣脫落。“雪，這就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接受我吧。”

    劉學呢喃著，他瘋狂地索要著我，撫摩著我。我不停地掙紮著，但是如同掉進了沼澤一般，越是掙紮就陷得越深。

    他霸道地撕扯我的紅色裙子，整個身體將我壓在了地板上。陣陣痙攣和浪潮襲擊著我，我無法抵抗，不禁發出聲聲呻吟，無力而惶恐。聽到我的呻吟劉學欣喜若狂，他說：“親愛的你終於肯接受我了，你知道你的聲音多麽美妙嗎？我簡直無法形容了。雪，我愛你，我再也離不開你了！”

    風暴終於停息下來。劉學喊著我的名字失聲痛哭，他說：“雪你知道嗎，我每次和雲做愛都要喊你的名字。我根本無法忘記你。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我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驀地，我看到小六手捧著一大束玫瑰呆立在門口，驚懼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我猛然驚醒，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朝小六跑去。他卻丟下鮮花轉身走掉了。

    小六！小六！我無力癱倒在門口，那玫瑰如血般的鮮豔，刺傷了我的瞳孔。紅色的裙子碎片在劉學腳下沉默著。

    小六走了，他不會回來了。我看著桌子上即將燃盡的紅燭，視線恍惚。依稀中，我夢見自己在一麵玻璃上撞得頭破血流，汩汩地流著的，是燃燒的燭淚，然後結痂，凝固。

    我才明白自己對小六已經有了很深的依賴。我根本不懂愛情。我會想起那個無風的初夏劉學色房間裏的床，想起小六擁抱著的盛夏。如今是夏末了，再沒有聽到那首《遇見》，再沒有小六說我體味香甜。我自始至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著小六，是不是愛著這個會在我懷抱裏哭泣的男子。

    深秋的時候，艾雨寄來請貼，她要與小六結婚了。我將帖子放在一邊，拿起一件外套走出房子，想起了和小六的所有情景。它們已然沉睡，氣息尤在。這個夏天，我顛覆了所有。或許我也該懂得了，愛一個人，就要祝福他。所有的一切，應該找個時間安靜地思念。

    我掏出520。身後一個女子叫住我：“小姐，你的東西掉了。”

    我轉過身，一個紅色頭發的女子遞給我一個紅色的ZIPPO，她旁邊的男子穿著劉學色的西服。

    落葉飛起。我站在街中央，握著紅色ZIPPO。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