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處女紅(3/4)

    小六醒了，孩子一樣地把臉倚在我的胸口。他說：“你知道嗎？每次我接近你的時候，都能聞見你身上的香味，就好像一種迷藥，讓我動彈不得。”那是一種女人的甜香，想想自己做女人也很多年了，卻一直沒學會怎樣做好女人。

    我既做不到嬌柔嫵媚百依百順，也做不到伶牙俐齒伸縮自如，更別說看透人生冷酷無情了。受傷後我提防愛情，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淪陷，走向更深的深淵。我想起了雲，那個紅頭發的女孩子。

    或許過一些年，當她做了女人很多年以後，也會像我一樣。既然都是女人，就誰也不要為難誰。必然經曆一些事情以後才能領會其中。

    小六走的時候在我屋子裏放了一首《遇見》，說：“小女人的歌曲送給你，做我的情人吧。”

    雪，冷靜下來。你並不愛小六，他是你最好的朋友艾雨的男朋友。我對自己說。

    可是我發現自己依然無法回避他哀傷的眼神，無法忽略他襯衫上淡淡的好聞的煙味。此刻的我極其想吸一支煙。我開始變得煩亂不安。小六從兜裏拿出一個紅色的ZIPPO放在我手上，吻了吻我的發際，轉身走了。

    “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小六，或許遇見你，真的是一場意外。我聽到他咚咚咚下樓的聲音，我攥著那個紅色的ZIPPO，手心微微出汗。

    ，屋子裏牆壁的顏色。我用它點了一支520。紅色是我最喜歡的，所有激情曖昧的事物都是我喜愛的。我常常給自己塗上紅色的睫毛，將嘴唇也塗的紅紅的，穿上紅色內衣，故作媚態，欣賞鏡子裏血一樣的流動的色彩。曖昧的閃動讓我不能自控，那個時候我不曾想起某個房間裏的幽暗的劉學。或許，我真的厭倦了陰冷。

    過了和外界沒有任何聯係的一天，小六來了。他說他試著和艾雨做愛，總也不行。他說我的影子會在艾雨要求和他做愛的時候在他眼前出現，好幾次差點叫出我的名字。小六幾乎快抽泣了。艾雨真的對我失望了，我不能再愛她了，在她麵前我是個沒用的男人，我永遠也給不了她想要的。他重複說著這樣幾句，撕扯著自己的頭發，麵容抽搐。

    “不，小六，你很好。”我將唇放在他的脖頸。我吻他。紅色的火焰在我眼前躍動。

    溫暖的水慢慢浸透我們的頭發，我將臉龐埋進水裏，親吻小六的每一寸肌膚，我能感覺到他在微微的顫抖。小六，我將平息你的痛苦，和我一起飛翔吧。

    我們在水中擁抱。唇牽舌繞，瞬息萬變，天崩地裂，水滴泉湧。

    “雪，我愛你。”小六喘息著對我說。

    我躺在床上，頭發濕漉漉的。我用紅色ZIPPO點燃一支520。看小六帶著幸福的表情睡去，我能做的，隻是讓他成為自信的男人。愛，我不確定自己能給他，實際上我已經完全分辨不清自己的感覺了。醉生夢死的時候，何關愛與不愛。

    顛覆

    半個月後，我換了一家雜誌社，開辟了自己的小專欄。我從醉生夢死的女子漸漸變成生活規律的上班族，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有節奏地敲擊著鍵盤，將過去的點點滴滴整理成文字，然後讓都市裏的小女子淚流滿麵。偶爾，我會用紅色ZIPPO點燃一支520，煙霧氤氳，讓我想起那個叫雲的女孩，或者從前那個悲涼的小六。這個夏天，我迷失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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