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記得我傾國傾城

正文 第23章 花若離枝·長歌 (7)(1/4)

    背景不落一墨,反而更加渲染出縹緲虛空的意境。

    易安剛柔並濟的鮮明個性,就這樣被讀了出來。自始至終,她都是以一個獨立又完整的自己,走過曆史的風塵。

    隻是這服飾裝扮,卻是明末清初的式樣,宋時的女子,穿衣打扮比這要柔美得多,也飄逸得多,換到清朝的易安,看起來總覺得多了份拘謹,一副避世不再見人的樣子。

    看來儀容也忽視不得,幸好她身上的清絕還在,至少,畫家隔空看她,沒有看錯。

    我亦喜歡古典的衣服,極素極雅極安靜,衣服上身,頓時心都輕柔起來,好像自己真的成了古時的女子,那份心境卻是說也說不盡全,隻是莫名地喜歡,那喜悅竟是從心裏生起來,連眉目笑容都變得不一樣,有了一種婉約,一種守候。

    曾有姐妹問我,你買衣服是收藏嗎?拉開櫃子,還真有那麽幾件是從來沒穿過的,找不著穿的機會和場合,可每次看到時,心裏都會如薔薇盛開,明豔中帶著憂傷,說不出來的情愫,時光漫過,光陰深處驚鴻一瞥裏的偶遇,幾經沉澱,我一一收藏著,總有些柔軟隨著一針一線生出。

    這份欣賞與收藏,真的早已不再是衣服的界限,跟遇見這些畫和詩詞一樣,藏了一份心情一個故事,藏了一個,淡遠的相逢。

    這一次,靜待春光,找個能聞見青草香,能摸到書香暖的日子,換了窄袖春衫衣服,也做一回,宋時瓷裏人。

    月輕痕 生已為君歡

    你許我一個江湖,我許你一身白衣。

    天微明,月還沒隱去,淡淡地成了一個痕跡,隱約在藍白的天空,她在濃蔭深處走來,身後是簡簡茅舍,路的盡頭有鮮花滿園,她發絲飄搖,這江湖,一念而來,就再也不離。

    說不清為什麽那麽鍾情於白衣,而且在我心裏,它竟然不是出自九天雲霄,不需要天女來相試,它是紅塵最繁華的寂寞裏,一個蒼涼回首的影子,寫滿無字的傳奇。

    冰涼有金石之韻,驚心有裂錦之殤。

    卻永遠那麽安靜,流年帶不走,佛音度不走,很多年以後,她是出土的白瓷盞。

    要講的女子不穿白衣,這隻是一段突如而來的心情,有時候你明知道無關,卻怎麽都繞不過去,注意力分明沒有放在這裏,它卻轉來轉去地總在身邊,說惱人,卻又像某種玄機。

    現實的生活,我們幾乎難遇一個方外之人來指點塵緣一二,恰是這不明就裏的情緒,緊扣著命運的步履。

    再細琢磨也是丈量不透的,不如就這樣任憑它在,端然的厚實就這樣粉墨透出了容顏。

    沒穿白衣的女子叫紅拂,舒淇扮得她一身紅,美得讓人不敢直視,在隋唐大演義裏,她是烈如榴花的風塵女俠。

    在尤求的畫裏,若不是她手中的拂塵,但從裝扮上看,她和其他侍伎沒有任何區別,飄逸的裙衫,長長的流蘇結,連頭形發飾都一樣,她是楊司徒定製的美人圖,堂堂掛滿了屋,以示富貴和權勢。

    楊素卻不是隻知享樂的顯富之人,他是南北朝和隋朝顯赫的風雲人物,上馬能布陣,落筆能書文,隋朝開國皇帝就是他送上王位的。幾十年政治生涯,輝煌已過,當下能握在手裏的也就是這高門宅院,外麵再起波瀾,他也無年輕時的熱血雄心了,隻願在這相對的平靜裏,過一過酒杯在手,絲竹悅耳,眼前環翠衣香圍繞,鬥智鬥勇地累了,罷了手,心裏的無限風情卻又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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