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色說曆史

了無可了的“張鳴事件”(2/4)

    當然,雖然麵上還過得去,但彼此對學術、對教學活動的分歧,還是逐漸加深著彼此的隔閡。我看不上他處處端著、官架子很大的工作做派,一開會就一言堂。口中不說,估計不經意間也會有所流露,而他則似乎越來越對我的不聽話,感覺不耐煩。他希望政治學係的人,像國政專業的大腕一樣,上央視露臉。我認為上不上電視,是個人行為,與學術無關。他希望政治學係做與意識形態有關的研究,我認為那是馬列學院的事情,一個大學不應該有兩個馬列學院。這些分歧,在一次會上,變成了公開的衝突。吵完之後,我隻當是工作紛爭,沒當回事,過後就忘了。但是我不知道,此舉已經觸犯了領導的最大禁忌。因為做院長多年,還從來沒有人像我這樣頂撞過他。而且,21世紀的院長,已經今非昔比,資源雄厚,權力膨脹。此時被當眾頂撞,非同小可。用別人的話說,我已經得罪了領導,結下梁子了。可笑的是,我還不在意。此後,我和政治學係的遭遇,在國際關係學院,就更慘了。不僅大筆的211和985的經費,我們分不到一分錢。連我們拉來的項目,拉來的資金,辦政治學統計方法訓練班,也莫名其妙地被人舉報,遭到有關部門的調查。雖然什麽也查出來,但把事情弄黃了。

    至於2007年評職稱的衝突,隻是這一係列事件中的一個。隻是此事他更霸道,而我的反應也更強烈。那次職稱評定,先是違規地把一個學院的兩個名額,分成國政和政治學兩塊,各評各的,然後又宣稱,政治學這個名額,隻能給科社的人。當時蕭延中先生已經年逾五十,學術成果和學術聲望,即使在座的評委,也沒有幾個能夠趕得上。可是,李景治非要讓他給科社的人讓位。雖然我對那位他屬意的候選人並無意見,但如果非要在蕭延中和他之間選擇的話,顯然,無論按什麽標準,都理所當然地應該讓蕭延中先評。我實在想不出為什麽李景治先生會這樣做,如此公然行使自己的行政霸權。唯一的理由是,蕭延中是政治學係的人,而且跟我走得比較近。而他,已經如此這般慣了,官大說了算,是許多學校評職稱的慣例。

    其實,當時雖然我很憤怒,但並沒像他後來在公開信上說的那樣,像個綁票的土匪,不等他說完就大喊大叫,威脅評委。我是等他講完,輪到評委發言的時候才發言的。僅僅在他兩次想打斷我的時候,我阻止了他。我發言之後,評委投票,居然按照我的意思,第一輪就把蕭延中選中了,其他人一概沒有過半數。當時的評委,都是他挑選的,如果大家都因為受到脅迫才投的票,那麽我的手上應該有支手槍才是。事後,他應該打110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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