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兩個人

而歐陽玉回頭的時候，便正巧看見這一幕，那老者扶著牆對著牆角的小床又是安撫又是利誘，時不時和藹上手摸兩把。而其餘房間的人大部分自己幹自己的去了，有的拚命寫寫畫畫，有的歪頭直笑，有的麵露驚恐正要大喊大叫卻被青衣童子熟練的一針下去。

回到地方，才覺得空氣都輕鬆好幾分，歐陽玉大呼一口氣。

小艾諷刺笑道：“怕了吧，膽小。”

歐陽玉回嘴道：“膽小怎麽了？總比你天天跟在你家閣主後麵幫不了一絲忙。”

小艾被氣得麵紅脖子粗：“你！”

歐陽玉做了個鬼臉，一甩袖子說：“你什麽你，本姑娘走了。”

“你等等！”小艾衝上去攔住她意外說：“你怎麽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她長長歎了口氣，“韓方是藥人對吧，我知道啊，還有什麽你一並說了吧，不早了，我家那位還在等我回家吃飯呢。”

“歐陽姑娘，你知道你最大的敗筆在哪兒嗎？”無霜從暗道裏出來，本來手上做了個牽的動作，但在關上暗道的時候消失了。

歐陽玉掏掏耳朵，“閣主說話我怎麽有點聽不懂呢？”

無霜也不在意她的裝傻，直接道：“你若想讓我以為你是誤打誤撞，就應該在看見韓方的脈案發抖、驚叫甚至嗬斥我，甚至在看見韓方動作的時候應該嚇暈或者大喊大叫。可你什麽都沒有，脈案隻讓你驚訝，韓方也隻是讓你有些害怕還並不恐懼。歐陽姑娘，你可知你看韓方的眼神裏，帶著憐憫。”

歐陽玉懊惱，這世界上聰明人怎麽這麽多？她就應該堅持葉千仞也過來的，此刻身體太好暈不過去倒是她的錯了？

不過她別的沒學會，就學會一招即便被說中也不能露怯，鬼知道別人是不是在訛你？於是嘴硬道：“韓老爺子看起來都六七十歲了，我天生尊老愛幼不成啊？”

“韓方今年才四十五，五年前太極門少門主身患重病，藥石難醫。韓方受老門主托孤一事找上飲冰小閣，答應自己做十年的藥人求閣主出麵醫治，隻求到時候自己能留下一命。我們閣主便答應了，一年前少門主被門中人謀殺，韓方老來得子，當時也留在少門主身邊當個侍劍童子，一年前隨著少門主也一起死亡。這消息我們並未告訴韓方，可就在一年前試藥過程中韓方忽然昏迷，醒過來後對閣主道謝，感謝閣主將他孩子帶入飲冰小閣學習醫術，還可以常常陪伴他。”

小艾接著說：“韓方神智很清楚，武學、對答、毒方指點五一不知，偏偏像中了邪似的認定他兒子陪著他。”

無霜皺眉：“我說了那不是中邪。”

小艾連連稱是，歐陽玉心裏有了數，勸道：“那就是中邪。”

無霜想也不想的反駁：“怎麽可能？原本你以催吐作假的法子救樵夫，非同俗流的手段讓我對你高看幾分，我學醫這些年難道癔症和病都分不清？你為何非要說是中邪？”